真树调整了一下坐姿,上半身都趴在餐桌上,“因为渡边莺恨我。”
黑皮表露了明显的不认可:“这算什么答案。”
“说明母女关系好到足够迁怒办案的警官。”见身旁的凤眼也充满了求知欲,她还是解释了一下,“这种情况下,如果真的跟危险组织有联系,她不可能不为女儿留下保命符。”
“那千叶前辈是怎么确认在那个项链里面的呢?”
“很好,敢于提问的人是最勇敢的。”真树冲着诸伏景光点了点头,举起了手中的黑曜石,“这种外表展现朴素,但内心却高傲的大小姐居然会连续三次带同样的饰,就是异常。”
她见对面的人仍然在努力理解,觉他在这方面并不擅长。
“黑曜石虽然相对便宜,但如此张扬的一大颗,太不符合渡边莺努力想营造的的地味了。所以这个项链肯定对她有重要的意义,才会一直贴身携带。”
这个女人,在明目张胆的偏心啊。
回答自己就能省略则省略,对待景就跟对待幼稚园的小孩子一样。
虽然并不在意千叶真树喜不喜欢自己,但这种行为就让人很不爽。
为什么面对自己就是成年人模式,而对着景就是前辈在线了。明明以前在面对自己的请教时,她还是很认真的。
但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直觉意义上的。
金色的丝微微晃动了一下,他尽力忽略内心的不爽,寻找机会试探道:“现在怎么分,这里的内容八成是不可复制且不可分享的。”
三人都没有表示惊讶,坐没坐相的女性这次甚至连点头都懒得奉上。
但是谈话中有一个好人就够了。
诸伏景光不忍自己的幼驯染尴尬,主动表示退让:“我并没有出什么力,所以也没资格参与瓜分。”
降谷零把目光放到了千叶真树身上,明显地表示让她先行提议。
然而对方这次连眼皮都懒得抬,只是趴在猫咪的身上,捣鼓猫玩。
确实不对劲,千叶真树的状态不对劲。
虽然这次重逢以来,除了对峙外她的表现都相当不靠谱,但不至于在分蛋糕的时候松懈成这样。
不如说,这个环节应该是她最喜欢的步骤才对。
按照昨天的经验,她应该像是一个闻到腥味的鲨鱼,从几百米开外就能开始冲刺模式,生怕自己少了一口肉。
长臂越过两人中间的诸伏景光,朝千叶真树探去。
啪。
清脆的响声打断了一直有点尴尬的气氛。
真树收回手,靠到椅背上,“少在我心仪的男生面前搂搂抱抱的。”
果然,让景坐在她身边的原因是她现在身体不佳。而相对自己,她选择了更相信的诸伏兄弟。
看来,今天要付出的代价会少很多了。
降谷零用余光看了一眼自己的幼驯染,不太肯定他的立场。
不过在最重要的任务面前,他相信对方知道怎么选择。
那下打手似乎打掉了隔阂,三个人接下来的谈话逐渐家常化,从警校往事到近年经历都追溯了一遍。
窗外的灯光亮起。
又趴回猫身上的女性话越来越少,眼睛张张合合。
最终,她在另外两人不约而同愈加低沉的声音中彻底不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