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抚上近在咫尺的冰凉脸颊,然后狠狠地一掐,“所以,先告诉我这里到底是哪?”
可恶的小鬼,别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
对方皱着眉挣脱不开,“你说黑手党大楼就行。”
虽然她不记得具体的名字,但是肯定不叫这个。
可她确实能感觉到对方没有在说谎,作为一名还算被认可的前刑警,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再次打通了电话,接线员对这个地名毫无疑义。
这个事实让她内心一沉。
等联系完消防部门,她马不停蹄地给自己的酒店前台播出电话,让对方安排人尽快去高空餐厅接猫,并且给她回电。
“麻烦抬一下头。”她暂时将烦人的心事放下,抖了抖带子说,“猫绳还我。”
对方的手机又响起来,这次他选择接通,但依旧没有抬头,“嗯,我知道。”
见他故意拖延带着牵引绳,真树干脆拉下带子。
在对方形成的洞xue中,她像吸猫一样吸了一口被迫低头的人,“乖猫猫。”
挺好,味道也好闻。
乖猫猫只是看了她一眼,继续跟手机中的人对话,“这个事情在你的通信请求过来时我就知道了,说点新鲜的事情吧,中也。”
哦豁,这股熟悉的气息,两个人撞属性了吗?
真树摸了摸男性脸上缠绕的白色绷带,手法很专业,但是这个位置来看估计是没有伤口的。
“我身边的人你不认识。”
没有安全感和归属感的猫猫?
更喜欢了。
流浪猫不就是等着她这种变态捡起来的吗。
对方嗯嗯啊啊一通收起了电话,远离了不停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女人,“刚刚你的行为,是要收费的。”
这次轮到真树的电话响起了。
她等待已久,甚至来不及回应新的猫猫的请求,就点开了接通,“您好,请问猫找到了么?”
“是的,航空箱里是一只有耳洞的黑猫,背包中是蓝眼睛的白猫。”
松了一口气,真树再三道谢后挂断了电话。
站起身,她拍了拍从头到脚的玻璃碴和草叶,“堂堂黑手党的管理者居然还要靠这个营收?”
他暴露的信息足够多了,所以被这种政|府猎犬嗅出来并不奇怪。
真树见他没有反驳,夹起来就走向远远传来声响的救护车处,对着焦急地探查情况的急救员说,“您好,跳楼的人在这里。”
急救员看着一个从头到胳膊全是血的女人,夹着一个营养不良的男人就从绿化带里钻出来了。
被夹着的男性还在冷静地出质疑,“你能想到黑手党大楼里也有医疗室吧。”
“我怕你收费。”像是被红油漆泼了的女人散漫地回应完,继续对不知该抓那个上车的工作人员说,“我的右眼右臂伤口可能需要缝合,右臂需要确认骨头有没有问题,另外两个人都需要检查一下有没有内出血。”
情况表述的清晰熟练,无需任何其余的问题。
对方职业素养也非常高,无视了一切不合理的状态,干错利落地打开车门,搀扶两个人上车。
救急车的担架只有一个,真树把消瘦的男子放到了上面。
正当对方面部第一次略带疑惑的时候,她把人往里面塞了塞,自己也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