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我这次真的会好好睡觉的。”
“你也闭嘴。”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天蓝色和黄澄澄的眼睛亮起,跟床上的人平静地对视。
第二天一大早,真树就带着猫先去上班了。
她用牵引绳拉着黑猫,仔细地搜寻周边的环境。
至于白猫,因为死活拒绝那条从太宰治身上回收的绳子,只能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被裹在背包里。
等远离了那栋崭新的高楼后,她沿着小路边跑步边拨打了电话。
对面的人持续没有接起,但在她第二次重复呼叫时,还是接通了。
“松田。”真树率先开口,“还顺利吗?”
今天是11月1日,正好是松田阵平调岗的时间,她有一个完全不会被怀疑的借口试探对方的情况。
“……你就是为了这个早上六点给我打电话的吗?”
她绕过了有监控的大路,“我在替你担心嘛。”
“我说你啊,”对方停顿了很久才继续说,“我以为我们双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说清楚什么了?”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故意惹别人生气。”松田阵平咬牙切齿地说,但他们确实也没挑明,“今天到底有什么事情?”
真树舒了口长长的气,好像她才是面对了一个无理取闹的人,“没有,那先这样。”
挂断电话后,她才安心地回到正常的路线,并把两只猫寄养到了预约好的宠物医院。
这好像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工作日。
她的工作内容依旧被排得满满当当,对接人也依旧是横眉冷对,甚至还阴阳怪气了一下昨天的闪电下班。
可是在她有意无意地打听港口黑手党的时候,对方会在恍惚后露出带了些微畏惧的表情,扫视她脸上的创口却没有回答。
到了下午,在她四处送纸质文件时,居然偶尔还会听到相关的窃窃私语。
即使心情越沉重,真树照常按部就班地工作,健步如飞地下班。
还没等她接到猫咪,一封邮件就弹了出来。
「真树:
第一份工作,下班后来训练场。
太宰」
面对任何一个资本家的压榨,千叶真树都不会开心,即使他是自己一见钟情的对象。
因为刚刚习惯性地取消了回执,所以现在只能自己回复。
她动了动手指,回复了个1。
刚靠近那栋大楼的周边,就有位红的少年上前酷酷地说:“千叶真树是吧,跟我来。”
跟着头也不回的少年一路沉默地走进了电梯,真树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这个组织,吸纳成员是必须要求锚点的吗?”
“你在说什么啊。”鼻子上贴着创可贴的少年奇怪地说。
她看着站位靠门一步的少年,明明是清爽的秋季却穿着毛领外套,“没有。”
算了,现在走到哪都带着猫的自己估计在别人眼里也是一样的。
但是最起码她能混上夏目的那种感觉吧,治愈系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