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为什么要跑去调查实验室。”
“然后听你讲一大堆言不由衷的话?”真树无语,“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说过对你没有秘密。”
噌——
高行驶的汽车紧急制动。
她被安全带勒胸的同时也提高了警惕,终于抬起头,从两侧窗口张望,“这么快就有人追上来了?”
然而,视线很快被宽广的胸怀堵上了。
“真树。”
“?”
“谢谢您。”
?到底是谁谢谁啊?
靠着她记录在手机上的「外婆死前研究所刚被新人接手」,推断出实验室位置,明明可以提前撤离,还在没有大后方的情况下独闯天涯的诸伏卧底搜查官?
“谢我干嘛?”她咽下了一大堆更符合人设的话,梗起脖子问道。
礼帽被轻柔地摘下,露出剪得乱七八糟的脑袋。
“您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非常感谢;没有生我自作主张的气,非常感谢;还愿意这么信任我,非常感谢。”
……这说的谁还好意思置气?
千叶真树的脖子跟主人一起,在颇有弹性的胸膛上软化下来。
不就是想看看伤口吗,兜圈干什么,看看看。
撸起右侧袖口,她继续埋在达的肌肉群中,“行了行了,我真没事。”
亲了亲顶,诸伏景光端着她的小臂仔细检查,“新型也很适合您。”
弹头擦过的地方皮开肉绽,但却没有血液流出。
那里只有密度高到恶心的肌肉,以及枝杈一般的骨骼,绝对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诡异至极。
“没办法,狙击手的位置一时半会不好找,又担心拖延太久引出不必要的麻烦。”虽然她一下就猜对了,但还是不要打击在场的另一位狙击手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能只是在本能驱使下回答真树:“我知道,您只是不想打扰到普通人的生活而已。”
她被夸得鼻子顶来顶去,“呜呜,宝贝,离开你还有谁这么深得我意。”
“前辈是怎么找到我的位置的?”
洗衣液清澈的气味洗涤着灵魂,她舒服地闭着眼睛,“我去翻了飞鸟医院附近的垃圾回收处的记录,一年半前大量增加回收的就三处。”
“辛苦您了。”
“物所值,物所值。”
“您是怎么知道琴酒的?”小臂处被妥帖细致地缠上绷带,“疼吗?我帮您吹吹,好吗?”
其实是挺疼的,换别人她肯定不乐意,但这是景光耶。
“没有,”她深吸了口气抚慰自己,“后面来的那个银男?只是从你跟雪莉的表情里看出来的,凑巧而已。”
绵长的气息吹拂着伤处,激得附近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前辈怎么猜到炸弹是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