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原本放弃挣扎的鱼尾又开始跃动,却顶不过钓鱼人的抓捕。
她收缩了渔网,将鱼紧紧禁锢在网中。
“八。”
“八。”
“八。”她确认了半天好不容易钓到的大鱼不再试图逃离,“七,六,五。”
她一见钟情的脸蛋仰面朝向天花板,眼神失焦。
啪啪。
“性格这么恶劣,怎么长得这么可爱。”
一把夺过雨伞扔掉,她抬起不再惨白、反而红到病态的脸颊,舔了一口,“这个时候,杀了你怎么样?”
掌心中的鱼又开始活蹦乱跳起来。
过于活蹦乱跳了。
血喷涌式地流出,被她全部吞下。
片刻后,她从上方顶住被汗打湿的额头,对上空茫的双眸,“我还没数到一呢。”
太宰堪称有些乖巧地问:“怎、么办?”
“没关系,我可不止买了一把伞。”她看到很快恢复的伞柄。
“都用在我身上的吗?”
“……总之,”她有点含混道,“自己打开还是我来?”
“我自己来。”
她可有可无地许可了,趁着这段时间偷偷吃一会鱼头鱼肉鱼鳍。
吃着吃着,太宰身上领带和衬衣就松松垮垮地半挂着了。
正对着隐隐约约透出的肉色,真树掏出耳钉擦了擦。
瞄了眼皱着眉忍痛动作的青年,她还是很有礼貌的征求了对方的同意:“可以吗?”
“不行。”他瞬间理解其间隐含的意思,“前几天穿衣服肯定会难受。”
但她的好奇心上来了,有些恳求地说:“我会立刻治好伤口的。”
“这是耳钉,”太宰还是没扛住,“下次我专门定做一个吧。”
下次?
谁知道他嘴里的下次又有什么变故?
千叶真树并不费力,轻轻搓动,宝石背后的针头形状就变得完全不同,“这样就行了,别再跟我说什么没有消毒物品之类的。”
在她的再三进击下,太宰勉强地点了点头。
她的手法比上次打耳洞的时候进步了很多,还知道边安抚边扎下。
并且很讲诚信地打完就治好了所有的伤口,皮肤比之前还要光洁完美。
只是那个空着的耳洞被留下了。
太宰偏头躲开袭来的树枝,“我回来再订一个补上就好。”
“好吧。”
就在真树准备功成身退好好欣赏的时候,太宰突然吻住她。
好歹她也占便宜了,于是放任了这点小小的主动,只是在间隙中借机提出下一个要求,“这次要说那个词。”
“过分。”
她讨好地搓搓缠着绷带的颈部,“拜托你了。”
“那我总得有点好处吧?”他像只猫似的舔着她的嘴角,舔得心又软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