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杀心不重,或者是,相性95的你,比药王秘传贴近丰饶命途的哲学概念。」
「这个对比凸显了我道德的含金量,相性95才让你能够确定我过了药王秘传。」
……
在僻静转向热闹的路上,仙舟的神策将军从热闹步入僻静,背着光,面目显得有些模糊,只有一头银和一双金眸引入注目。
丹鼎司的丹士与他像是偶然相遇,片刻后又各分东西,短暂路过的时间里凑不齐一点浪漫和悚然氛围,只有一点人间烟火气零星滚落。
应当是路过不识转瞬即忘的一次偶遇。
忽略系统和我的欢呼雀跃的话。
「好耶,神策将军在躲猫猫这场游戏里终于碰到鬼了!」
丹士的这具人躯在游戏结束后失去了价值。
是的,我出来是有意识要跟仙舟玩躲猫猫的,也是有意识这么做伪装的,不然无法解释我的掩饰防住了一堆仙舟人,偏偏放过了药王秘传和景元。
也只放过了他们。
所以,神策将军折返时,只会找到一具药王秘传丹士的尸体,找不到从幽囚狱里游荡出来的那个存在。
他碰到我,于是游戏结束,胜利者的奖品就是一个死去的药王秘传。
「我感受到命运对他的恶意。」
「没关系,现在被追杀的人不是你。何况,你还挺喜欢他的,这样的游戏只会玩一次。」
「那他真不幸。」
我很有自知之明,而景元,他不清楚自己避开了要玩很多次躲猫猫(抓鬼游戏)的命运。
他意识到的是比之更加让人难以置信的事:
我垂怜于他。
丰饶的令使在命运里,垂怜了罗浮的神策将军、巡猎令使。
第5章
如何不能算作垂怜?
这样的游戏只要我想,就可以重复无数次。药王秘传在仙舟根深蒂固,灭了一茬还有一茬,我在仙舟的躯壳亦是无穷无尽。
我偏偏只会玩一次。
何况之前。
我对于仙舟,依照我的人渣程度而言,是过于心慈手软的。分明有许多次,我可以将仙舟的将军扯入魔阴身的境遇。
仙舟从我降临到如今,生活着的仙舟人都有一个默认的观念,那就是接触过我的人或多或少会遭遇不幸。这不幸让他们对我的事迹闭口不言,妄图用这方面的熟视无睹换取灾难对他们的视而不见。
理论上是成功的,生之灾劫这般恐怖的事,被掐断在了开头,险些成了遇难者的仙舟人看见第二天的太阳时,都不曾知晓他们的生命避开了成为倒计时的命运。
打开窗依旧是习以为常的一天,机巧鸟落在人面前,街道上的点心铺子照常开门,昨日将军府灯光彻夜未熄的事,都是饭后闲谈。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是仙舟将军一夜未睡都生不了的黑眼圈吗?
不是,是最初现者的神智沦丧。
是仙舟罗浮险些将要爆的另外一种灾劫,是生之灾劫的余波。
仙舟的腾骁将军考虑过这点,考虑过我能力附带的平心静气作用,已经在仙舟人的生活里扎根了千年,贸然限制,大概率会造成一段时间的混乱。
那像是在抽离仙舟人习以为常的理智的一部分。让人回归本来,遏止生之灾劫蔓延的行动,从这点上看,更像是给仙舟人施加一种诅咒。
人的适应性很强,但总需要时间,无论需要的时间多么短暂。
所以,真正的生之灾劫始末,不是我先前轻描淡写的现然后束缚,最后相安无事。从现者开始到能力笼罩下的所有人,都在付出约束我能力的代价,时间有长有短。
毕竟我与他们相处的时间,单位是千年,足以让未被丰饶赐福的种族在buff笼罩下完成进化的时间。
丰饶的赐福让他们的身体缺乏太多改变的可能性,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撼动不了来自于药师的赐福,不能将它从人的身体里连根拔起,只能让我的赐福与祂的赐福共生,互相作用改变它们表达出来的性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