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渴望正面战场。
“汝是哪里来的错误认知,吾不渴望拖累战局的行动,只渴望那些造翼者和视肉死绝。”
我不掩饰我对丰饶民的深恶痛绝,只恨自己不能让岚一天内就通对丰饶民的缺德大全,好让以后的巡猎星神有武力时不要受限于无法引出丰饶民。
什么用丰饶民钓丰饶民,用看似一无所知的求药使去钓丰饶民,用丰饶药师的消息去钓丰饶民,如何制造假的丰饶赐福让丰饶民吃下毒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满口都是怎么料理丰饶民和怎么缺德的料理丰饶民,我还保持谦虚的态度,说自己与丰饶民的接触不多,经验不足,他有好的意见可以尽情补充。
岚:“……”
岚想到了岁阳,岁阳制造夺舍之祸,后面被羁押,他听过岁阳对求药使和丰饶的仇恨。
两个对丰饶民都痛恨的群体再度携手。
算是好事吗?
对仙舟算的,岁阳之祖燧皇对丰饶民的政治手段经过时间验证,仇恨也是。甚至一开始,还没放出来的岁阳们嗅见丰饶民的气息都很焦躁,准备破牢而出,放出来燧皇第一时间还没想到寄居到岚身上,而是想要更换一具丰饶民防具。
它反应迟的几秒,是我昔日对它的烙印。
那对我来说是好事吗?
仙舟上的岁阳被我出卖,我也可以被它们出卖。燧皇就是如此做的,它身为岁阳始祖,没有把控好自己的记忆,让被它寄居的岚断断续续梦到一些旧事,其中就包括我的来历。
很难不包括我的来历。
燧皇的梦里,我的占比几乎是它的人生。岁阳梦做的浑浑噩噩,实在想不通我怎么舍得放弃它这个无形目,转而吊死在仙舟人这颗歪脖子树上。
他们不能打,不能彻底消灭一个丰饶民的精神,弱又没用,凭什么会得到我的偏爱。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适合人,还适合岁阳。
岚的梦里光的燧皇在质问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又仿佛是在质问自己的心脏:
“我们恨祂还不够吗?”
面目模糊的人出熟悉的声音,说:“不够,我要很多很多人去恨祂。”
……
岚被燧皇踢出了它的梦境,岁阳始祖对仙舟人的身躯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它寄居在岚的身躯里,一是岚跟它的交易,二是有着熟悉声音的人对他的偏爱。
无形目的星火之精配合他的作战,供给他源源不断的力量,连恶意都不想控制。一个岁阳,最大的心愿是他早日去世,它好顶着这一张她喜欢的皮囊去跟人大吵一架,吵完将皮囊一卷,下次吵架时再拿出来。
“她不能喜欢你。”
星海里游荡不知多少个琥珀纪的燧皇,声音偶尔会在岚的心间响起。
……
它记住了岚的名字。
记忆是情绪动荡时的无意泄露。
岚可以无意看到它的记忆,它可以有意去看岚的记忆,还转头向我告状,说岚没品。
我:……
夜半爬窗,蹲在我窗台,头伸进来说岚没品。外面风吹竹林,沙沙声是我无语的具象化。
这叫什么事?
“什么没品?”
“他的记忆里竟然没有多少你!”振振有词。
再一翻,“你竟然跟他睡一块??”
燧皇是故意的。
岁阳始祖逮着空闲就来败坏岚的声名我的声誉,试图让我跟它吵一架,让我见证仙舟人的真面目,见证他们对我的恐惧。
它一直在告诉我,我跟它才是同一阵营,仙舟只是好运的被我选中,成为对抗丰饶的马前卒。
“我会伤心的,燧皇。”
“你不会。”
燧皇用岚的脸岚的声音平铺直叙:“你是个渣女,毫无感情的渣女。如果实在喜欢他们,我可以等战争结束后,让所有的岁阳都顶着他们的皮囊,让仙舟成为你我的游乐园。”
我赶它回去睡觉,“这种事以后再说。”
一推没推动,燧皇扒着窗户,死死地,眼珠子盯着我:“我们可以住在一起,这样你可以每天看到他的脸。”
我说行,你先去睡觉,我不想看我以后的身体有黑眼圈。
辛苦你了,岚,燧皇一意孤行的话,我是挺怕你一觉醒来现人往我怀里冲的。
燧皇占据支配岚的身体的情况不多见,除非极度疲乏,岚的意志力可以抗住燧皇有意识的蛊惑。
我见到燧皇,是战场情况胶着,稍有不慎就能满盘皆输后的片刻。便是如此,岚意识不清醒,燧皇做大王的片刻里,他依旧隐隐约约意识到燧皇来见过我。
做了些……难以启齿的事。
“你说的好像我们之间做了些什么不忍言之事,燧皇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