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一无所知,当年通过的方案,随着公司体量的增加,投入金额也逐年、逐月、逐日增加,屡创新高。
我问过系统:「他们董事会没人反对吗?」
「当然有,毕竟这件事当初的人完全是为了泄愤,没考虑利益方面,能坚持到今天,还只是有争议,结果没出就一切照旧的阶段,简直是个奇迹。」
「就算记得,可能都不会比如今更好。」
我能理解公司权力体系更叠一次就更换决策的行为,着实不能理解那么多次权力交锋,当年通过的那个没什么利益价值的方案还没有叫停的行为。
就像如今这样,它的那点波动,是基于#59理应可以兑现的价值,和我曾经在公司工作过。
一个天才,应该不至于让一个泛银河公司心心念念那么多个琥珀纪。
「它会。倘若它还记得#59,它会。」
「我们还是说说翁法罗斯的卡厄斯兰那吧。」
银河以为沉睡的绝灭大君,正在哀丽秘榭等待自己的命运。我记得有很多卡厄斯兰那跟我说,他想念哀丽秘榭。
哀丽秘榭的麦田很适合放松,金黄色一片里盖着蓝天白云,安宁的气息可以渗透进人的骨髓。
我听进去了,所以在翁法罗斯里让被我选中的救世主可以体验很长一段时间的安宁,让阔别故乡已久的游子回到哀丽秘榭。
铁墓诞生时,他们的数据生了混合,纵使铁墓只是读取而非吞噬,他们双方都可能被对方影响,我去除了那部分影响。
唯独有一点,我没有预想过。
哀丽秘榭里,救世主是少年形态。
「卡厄斯兰那好感度:72。」
好感度证明他如假包换,身量则证实整个过程确实生了一点小小的问题。
我将翁法罗斯所有数据,包括永劫轮回三千万世的数据全部打包进新的权杖,救世主的不在第一次打包过程里,但他生数据损毁的可能性不大。
三千万世刻出来的痕迹,不会轻易消失。何况,我还摇来了博识尊。
“数据紊乱了?”
“应该不是,我的感受还好。”
是缺损的数据在自我修复。
三千万世、数以亿计的火种烧灼,让他的躯体面目全非,一旦进入火种燃烧状态就没有停止的可能。
哀丽秘榭可能无法平复他的愤怒——我的命途不强制要求令使充满毁灭的愤怒——至少可以缓慢修复他的身体。
他的身量是少年,但哀丽秘榭传统服饰下的身躯,依旧是焦痕遍布,烧空了的身躯需要填补的物质,补不了的空就回退了一下体型。
倒是很智能。
“你出现在哀丽秘榭,是外面生了什么事?”
“我只是忘记告诉你,你在哀丽秘榭的时光不是永恒,千年后,你的那些伙伴可能会过来找你——我将翁法罗斯的所有数据都搬来了新的权杖,你的功绩亦囊括在内。不过不是所有人的承受能力都是你这般,他们到底可以承载几个轮回,我不确定。”
“……”
少年模样的救世主不是真的十几岁,如果是,我们之间的距离不会隔得那么远。
“你被命途影响了?”
很合理的猜想,但是错误,我的命途之上确有致命危机,顾影自怜的祂诞生即我的死期,不过还不至于连这点小细节都会被操控。
“我只是想着,「救世主」的派系需要一个道德楷模,所以最初的「救世主」,他的决心不应该被遗忘,救世主的伙伴的牺牲也不可以。”
道德值太低的人是很希望自己身边都是好人,否则都是奥斯瓦尔多,那要挟别人的把柄能凭空少一大半。
毕竟是招干活的令使又不是诚招仇人,大饼画了,就该给一点甜头。
“你看起来还不适应我来到翁法罗斯,那么,未来再见。对了,你想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可以直接跟权杖本身说,它会计算安全的地点。”
我接下来准备去撬虚构史学家信仰的神秘星神,非要事不联系的那种。
「公司给你递来了合作邀请。」
「?上次合作是有利可图,这次又要跟绝灭大君合作些什么,别又是丰饶民坐标。」
自从知道自己未来的单子至少要干掉两位星神,我对丰饶的杀心就不那么迫切了。敌人太多,又没有一个亮起最终boss的标,我没碎了琥珀王的墙放贪饕还是系统一句「放了祂进来祂第一个就找你,不要小瞧好感度87的羁绊啊」,我才想起贪饕也是一个想吃我的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