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没澄清一段时间,还是只在不朽面前模棱两可,就已经得到了这个名字的孽力反馈。
宇宙萌芽阶段,我这个古生物学家比丰饶星神药师在祂所处时代的风评还要差。
“合着这知名度是我臭名昭著的程度。”
不朽安慰我:“不必在意。”
“我没在意,我只觉得有意思。”
不朽不这么以为,祂认为我的心情不太好,绞尽脑汁,很是想了些办法,也给了我久违的清净。
我在意名声吗?
战略性在意。
我喜欢清净吗?
当然喜欢,尤其是得不到的时候。
所以,我的选择也就显而易见了。没多思考,我就认下了古生物学家的名声。
而自从我承认了这点,我使用自己的能力就再没有了分寸,一己之力成为宇宙萌芽时期最大的人祸。
那么不朽呢?
不朽忙忙碌碌替我收拾研究场所,对受损星球施以不朽的祝福,将被我改变的生态环境复原。
所以祂跟我明面上的关系是仇敌。
追着我不放的仇敌。
啊,就是如此,最初还有人找到我这个离群索居的古生物研究学者,试图唤醒我的良知,试图对我动说服。
试图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得不编造一些理由,让这些人莫名其妙的同情有个着落点,比如,我抚上我平坦的腹部,垂着眼,勾勒出一个脆弱疯狂的形象,对着来人说:“这里曾经有一个孩子。”
有人会迟疑,问我是不是因为失去所以才想要失而复得,才会制造出如此大的灾祸。他们恳请我停止,软硬兼施,以为我除了被滥用的能力没有其它底牌,又告诉我,只要我停下,我的孩子他们会想办法。
这样的人,往往会迎来的是我的狂笑,我笑的喘不上气,说他们竟然真的信啦,那连这个都信了,要不信一信我的孩子已经死去的事。
“祈愿祂死亡的机会,仅此一次过时不候哦。要不要许愿,就说药师长命百岁平安喜乐无病无灾寿终正寝?”
他们说我有病。
显而易见,没病我也不会干这种活儿,就图个清净。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来着。
我的胞宫曾经寄居过一个孩子,名字叫做药师。因为孕期,不朽实在是受不了他折腾我的场面,所以直接用不朽的力量将他移了出去,让他直接体外育。
目前,还没有诞生,不朽的后裔却已经看了他好久。
至于这孩子能不能叫我母亲,跟我有没有血缘关系是另外一回事。
对于药师的那些祝福语,也是真的让他们祈求药师的死来着。倘若人生没有特别大的变故,丰饶星神便是诞生,名字也很大可能不是药师。
我没欺骗他们,是他们的想象力在欺骗他们,这点,放在古生物灭绝生物上也是一样的。
我查个学者的古生物资料,看到书页上的插图,总是如鲠在噎。他们找到的那些化石残片对的可以对,错的时候也是真的能错到十万八千里。
我只是依据学者的习惯,在这些人面前放上一个“化石残片”,让他们管中窥豹。
结果嘛,对面不是古生物学者,对面是来讨伐魔王的勇者,准备打感情牌也不是真的想要理解魔王的所思所想。
挺好的。
但更好的是另外一种做法,直接懒说配听,二话不说直接开打。
它更具备效率,也更能散布古生物的正确认知。
我是用自己能力玩召唤师的。
手象征性的一碰,历史里的那些生物纷至沓来,血肉俱全。碰到这种不废话的人,它们的杀伤力就更直观,带给人的震撼也更加的强。
其实死在讨伐魔王的过程里,也没什么关系。架不住我扮演对象是人祸的同时还是一个古生物学者,再怎么疯,我也就能想到求知欲上了。
不朽曾经提过建议:“你可以说你最初的想法,这本应该是我的罪孽。”
我说:“去去去,你还没这分量。”
一开始入行确实是想要清净,但既然当成工作了,理由未尝不能并行。
于是讨伐魔王的勇者们,讨伐过程里听见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委婉的:“你们要不要回去补一补生物知识,同样的生物出场第二次了,怎么还没想到对付的方法?”
“我以前是个文盲都能学下去,你们难道不行?”
“想法是好的,斩草要除根,但你们草也没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