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媒体只会一拥而上开启狂欢模式鼓吹自己“预言家”,如果那个服装品牌至此沉寂,那他们就更得意,争先恐后上去踩一脚,如果更辉煌,她也还是摆脱不了“艾尔诺前女朋友”的标签。
这不是幸村想要看到的。
哪怕以后结婚,双方不可避免地进入对方的世界,他也希望,在戸见希川被称为“幸村的妻子”同时,他也会被称为“戸见的丈夫”。
他们是平等的,是双向奔赴、携手共进的。
而想要给媒体施加这样的影响,戸见希川之名响彻音乐界的时候,就不能顶着“幸村”的前缀。
明白这一点时,他才打心底为高田太太的深谋远虑喝彩。
霓虹16岁即可登记结婚。16岁,恰恰是一个人感情至上、至纯至性、冲动行事的年龄。
16岁的幸村,确实曾为这一阻碍苦恼甚至抱怨过。
但现在的他,只会庆幸。因为戸见希川绝对不是如幸村太太一样,心甘情愿将所有喜怒哀乐捆绑在一个男人和家庭之上的人。哪怕此刻,幸村也无比笃定,她说想结婚,应该是想要“幸村精市妻子”的权利而不是背后的代价。
不过女朋友第一次求婚,他当然不能直接拒绝——万一打击了她的积极性多不好。
幸村将枕头垫高单手一撑就抱着她坐了起来,他尽量让这个话题显得正式一点:“结婚好啊,和你交往之前我就期待过很多次了。婚礼你想怎么办?传统还是西式?嘉宾呢?你想请谁?”
这个戸见希川还没想过,但不妨碍她现在兴致勃勃地幻想。她仔细从记忆里翻找着那些为数不多的明星婚礼八卦,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地往自己的身上套:“西式的吧,海边婚礼怎么样?就在学校外那片沙滩上,晚上还能举行篝火晚会。嘉宾嘛······你的家人、西子和网球部成员肯定都要在的,还有a班的老师同学我也想请,是不是还有你这边的工作人员和网坛的朋友们?”
幸村点头:“对,这些都要。”
戸见希川掐指算了一下,怕麻烦的心理显露苗头:“这么算有一百多号人呢。”
幸村笑吟吟地点头,假装没看到她脸上的退堂鼓:“是呀,没办法,人情就是这样的。请了这边的就不好漏了那边,请了旧友也不能厚此薄彼忽略新朋友。不过大家都忙,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到场,所以我们还得提前通知一下,统计下大家方便的假期,然后选一个最合适的日子。”
戸见希川:······好麻烦。
这还没完呢!
幸村:“婚礼前还得先去拍婚纱照。这个我们也得仔细斟酌一下,婚纱照拍什么风格的,在哪些地方拍,然后还要去选礼服······说起来好的婚纱设计师的档期都很难预约,我们最好尽快去趟巴黎。”
emmmm去巴黎啊,她没时间。
不然她早就冲幸村的球赛现场了。
戸见希川两眼无神往后一倒,见他张嘴还要说出更多麻烦事儿,直接一掌盖住。她沉吟了一会儿,又有了个主意:“我们可以先领证,这个一天就能搞定。”
幸村抓下捂着自己嘴巴的手,一指一指插|进去和她十指相扣,笑容不变:“只领证确实快,但是日本婚姻法规定,夫妻双方共用一个姓氏。希酱,你希望以后你在音乐会、专辑、颁奖礼上的报幕写着o39;幸村希川o39;,还是希望我在排行榜上的名字是o39;戸见精市o39;?”
当然都不可以!!!
剥夺一个人的姓氏跟抹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戸见希川眉头狠狠一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往被子里一缩,眷恋地贴在男人身上狠狠吸了口气,自我安慰地想:算了,反正有没有名分都没差,就这样吧。
料想这世界上也不会出现第二个能让幸村决赛弃权的女人了。
——她习惯性地通过男人的味道来寻找一点安慰感,就像小孩子喜欢嗅妈妈咯吱窝的味道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好像就突然染上了这个习惯,每每相逢,她就跟吸du一样嗅着他胸膛的味道。但偏偏她忘了,现在是她躺着幸村坐着,于是这一呼一吸之间,灼热的气息就撒在了某人不可明说之处。
幸村忍得青筋都出来了。
直到下巴被坚|硬的东西抵着,戸见希川才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低头一看,被那吓人的帐篷惊得后仰一大步:“呀~”
幸村一把将人拉回掰着她的脸看着她瞪圆的眼睛哼笑:“跑什么,你惹出来的不得自己收拾。做人最重要的是有责任心,这可是你说的。”
“我也没说不收拾······就是有点被吓到。”戸见希川小声嘀咕眼神漂移,手却很诚实地伸了下去。
伴随着她的动作,幸村芙蓉般的脸上出现更加躁|动难耐的神情,似愉悦似痛苦。终于,在欲|念的最高点,他受不了地反客为主,将人翻身按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