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步、探戈、维也纳华尔滋……
一人是神秘的东方典雅少年,灯下莹白透亮的脸端丽高华,美人如玉,乌黑的发擦过脸划过唇,微微开合的唇色红润如花,轻轻绽开,而后抿起,眉间一点清愁,让人忍不住窥探从那双唇瓣中吐出的话语。
一人是北欧倨傲矜贵的精灵,肤色如蜜般奢华,好似深藏海底的黑珍珠,紫色双眸注视着臂弯中的少年,同发色浅淡的睫毛垂下,半遮深邃的眼,含着难以言语的话,都在凝望中表达,让人忍不住想变成被他抱住的少年。
属于他与他的舞步。
无人可以插足。
丹麦精灵松开东方少年的手,从指间渐渐疏远的距离让人心颤!
观舞的众人也都为此噤声。
少年翩跹旋转,西装的燕尾在空气中勾勒,黑发如绸划过美妙的弧度;丹麦精灵屏息,嗅着残留的发香再次追逐而上,神情虔诚,恍如匍匐在爱神脚下朝拜的信徒。
蜜色的手搭上少年的肩,随着脚下的滑步变换出缠绵的方位,揽住腰拥入怀中;少年冰冷的脸淡漠地看着精灵,倔强的下巴微微绷紧,侧身从蜜色指尖滑过,一触即远,转身离开的姿态潇洒决然。
精灵不放弃地再次伸手,从左手到右手的挽留,从身前到身后的踌躇,若即若离的爱,求而不得的相思都在舞姿中表现。
两人肢体间的暗示,视线中的交叠,让空气如弦紧绷——
你爱我……不爱?
你愿意……不愿?
你离开——是否?
少年回眸,一个微笑,仿若心照不宣的期许,精灵心领会神握起少年垂下的双手,轻轻一吻。
碧可激动地抓住男主持,“我又相信爱情了!”
男主持白眼翻向天花板,“他们只是在跳舞。”
音乐一变,黑白两个少年立刻放下所有诗情画意的“爱恨纠葛”,体味下一场酣畅淋漓的互动。
莎尔莎、两步、伦巴、恰恰、牛仔、曼波、波丽路、哈斯尔……曲子短或30秒,长或7分钟,毫无规律的变奏。
东方少年和丹麦精灵或激情四射,贴着脸让四目交织;或风度翩翩,如同绅士在午后花园密会;或优美如梦,让交错的身影如轻盈双蝶;或缠绵悱恻,让万种风情都纠缠在相交的指间,那一瞬间连喧闹呐喊的粉丝都静默不言。
两人若演技之神,把一段或长或短的旋律编织成一曲曲动人心魄的《love story》。
所有杂念、纷争、亵玩,都从舞台上远离。
唯有亘古不变的爱情,被舞姿倾诉。
等到所有舞曲轮完,舞台上只剩下这一对共舞的鸳鸯。
最早站在角落围观的莫瑞冲另一组的蒋络悄声认真地问道:“他们俩不会真在谈恋爱吧?跳得我都快信以为真了。”
蒋络没有回话,偏头看向不久前出圈的秦逸生。
那个笑眯眯的卧蚕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的两人,睫毛在眼下落上一层阴影,看不出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