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医仙指向另一张石台。
石台冰凉刺骨,阎希柔刚躺上去,医仙就抽出七根银针,分别刺入她的头顶、胸口和四肢。
"第一针,取人魂。"
银针落下瞬间,阎希柔感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剧痛,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的撕裂感。她猛地弓起身子,指甲深深抠进石台,却硬是咬紧牙关没出声音。
医仙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手上动作却不停:"第二针,取地魂。"
更强烈的痛苦袭来,阎希柔眼前黑,全身痉挛,冷汗瞬间浸透衣衫。她死死盯着茅屋顶棚,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第三针,取天魂。"
这一次,阎希柔终于忍不住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石台旁的韩无限手指微微动了动,但没人注意到。
三魂取完,阎希柔已经奄奄一息,但医仙继续施针,开始抽取七魄。每一针都比前一针更痛苦,到后来,她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出微弱的呜咽。
当最后一针完成时,医仙从她体内抽出一缕缕半透明的物质,投入药锅中。紫色液体立刻变成金色,散出奇异的香气。
"好了。"医仙拔掉所有银针,"你是我见过的第三个能全程保持清醒的,不错。"
阎希柔虚弱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声音细若游丝:"他什么时候醒"
"明天。"医仙粗暴地把她拖到另一张草席上:"睡吧,你的魂魄会慢慢恢复,不过这几天会很难受。"
阎希柔还想说什么,但极度的疲惫终于战胜了她,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韩无限从黑暗中挣扎着醒来。全身的剧痛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轻盈感。他睁开眼,看到茅屋的顶棚,耳边是药锅沸腾的咕嘟声。
记忆慢慢回笼——陵墓、守墓将、血髓蜈蚣然后是阎希柔背着他穿越沼泽
"希柔?"他艰难地撑起身子,声音嘶哑。
"醒了?"医仙从屋外走进来,手里抓着一把草药,"别乱动,经脉刚重塑,容易断。"
韩无限环顾四周:"和我一起的女子呢?"
医仙指了指角落:"那儿呢。为了救你,她可是受了不小的罪。"
韩无限这才看到躺在另一张草席上的阎希柔。女子面色惨白,眉头紧锁,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安稳。他挣扎着爬过去,震惊地现她的手腕和脚踝上满是青紫的掐痕,嘴角还有干涸的血迹。
"她怎么了?"
医仙咧嘴一笑:"自愿受了剥魂之苦给你做药引。那滋味,啧啧,比死还难受。"
韩无限如遭雷击,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颤抖着伸手,轻轻拂开阎希柔额前被汗水粘住的丝。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
医仙在一旁捣药,故意大声说:"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不是那样的。"韩无限下意识反驳,却感到耳根热:"我们只是同伴。"
医仙怪笑一声,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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