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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狼人竞技(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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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些苍老迟钝的乌萨塔姆慢慢抬起头,皮布条后的眼睛——那是一双泛着幽蓝光泽的狼眼,深邃而神秘——仔细打量着图塔?乔玛:赤着的脚掌上沾着沼泽的黑泥,那是他来自沼泽的印记;褚衣的边缘打着补丁,却洗得干净,透着一股整洁与坚韧。这位狼人领声音嘶哑如风中残烛:“你和你父亲很像。”说完,又垂下头,盯着地面上浅浅的积雪开始沉思,仿佛刚才的话语只是无心的呢喃,又像是在回忆着往昔的岁月。

图塔?乔玛看着陷入沉默的乌萨塔姆,将手放在胸前行了个沼泽人的礼节,语气带着真诚的敬意:“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也经常提起您,说您是卢卡斯森林的智慧星辰,能为迷茫的人指引方向。”

略显神秘的乌萨塔姆再次抬起脸,目光越过图塔?乔玛,望向不远处的杜布拉克?卡姆和卡萨?普帕姆——两人正拘谨地站着,手紧紧攥着腰间的鱼骨标枪,指尖因紧张而白。这位狼人领再次嘟囔道:“那两个是胤赛蒂萨和芒勒的儿子?眉眼间的倔强,也和他们的父亲很像。”

图塔?乔玛轻声道:“是的。人们都说您能从风里听出未来的声音,能洞察世事的变迁,所以他们也恳请前来拜会,希望能得到您的指引。”

一股寒风突然穿过部落,卷起雪地上的枯叶与松针,打着旋儿掠过木屋顶,将几片松动的雪沫吹起,在空中飞舞。乌萨塔姆慢慢站起身,身形虽弯腰驼背却异常高大,透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仿佛是饱经风霜的古木,根基深扎大地。他若有所思道:“但未来和将来,可能不太一样。未来是心中的憧憬,将来是脚下的路,往往会偏离预想的轨道。”说着,拄着手杖慢慢向远处的鞣皮架走去,步伐缓慢却稳健,每一步都像踩在时间的节点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图塔?乔玛看着这位高出自己两头的老人——尽管佝偻,肩膀依旧宽阔如古松,透着岁月沉淀的威严——忙和毕拉特尔跟在身后,目光中充满了敬畏与好奇。

“皮革。”乌萨塔姆用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挂在木架上的白腻兽皮,那是刚鞣制好的雪狐皮,柔软得像天上的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我们擅长鞣制皮革。衣服、皮靴,都是皮革。”他的指尖划过皮料,留下浅浅的痕迹,仿佛在与这自然的馈赠进行着无声的交流,“它能让我们躲避风寒,在雪地里如走平地;还能让我们步履如飞,让我们耳目清澈,听得见林间最细微的声响,比如松鼠在树洞里的窸窣,比如猎物在草丛中的喘息。”说着,他将大手伸入旁边的木桶,捞出一把从毛皮上刮下来的油脂碎肉,随手扔到不远处。

树上十几只松鸦和山雀从枝头飞下,灰黑色的翅尖扫过结霜的松针,“扑棱”声惊起细碎的冰粒,如银粉般坠落。它们落到地上抢食那些肉块碎屑,尖喙啄击冻土出“笃笃”轻响,忽然像是被无形的手惊扰,齐刷刷振翅飞上枝头,“喳喳喳”的鸣叫声尖锐如警报,在林间织成一张紧张的网,连空气都仿佛被这急促的声响绷紧。

毕拉特尔抬头看看那些不停扇动翅膀、聒噪报警的鸟儿,警惕地竖起耳朵听着空气中传来的细微脚步声,向身后一名肩披黑熊皮的狼人同伴道:“族人兄弟们来了,做好准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猎刀,刃面映出他紧绷的侧脸,下颌线如刀削般分明。

身后的狼人将手放入口中,打了两个悠长的呼哨,“呜——呜——”的声浪穿透寒风,在部落上空盘旋,如同远古的召唤。凛松部落里的人们纷纷抄起镶着铜边的木盾和反曲长矛,盾牌边缘的铜钉在雪光中闪着冷光,很快聚集排列在部落入口处,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墙;而树屋里的狼人们也手握长弓,弓弦“咯吱”绷紧,箭矢在窗缝漏出的光线下泛着寒芒,紧紧盯着远处的树林,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没过多久,数百名狼人出现在部落外的树林中,黑压压的身影如潮水般涌过雪地,踩得冰壳“咔嚓”作响,仿佛大地都在他们的脚步下颤抖。一名腰间扎着红棕宽皮带的高大狼人站出队伍,皮带上挂满了熊爪与狼牙,碰撞间出“叮叮”的轻响。他脸上有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的伤疤,在寒风中微微抽搐,更添几分狰狞。“乌萨塔姆,上次你拒绝了我的挑战,今天我又来了!”他的声音洪亮如钟,在林间回荡,“我乜塞乌要做塞尔瓦狼人的新领萨博四世!”随着乜塞乌洪亮的声音落地,身后的狼人们举起反曲长矛,“呜呜呜”的尖叫如狼群啸月,震得枝头的积雪簌簌坠落,惊得空中的飞鸟四散奔逃。

部落里的狼人们回身看看沉默不语的领乌萨塔姆——他依旧坐在木墩上,手杖斜倚在腿边,仿佛周遭的喧嚣都与他无关,如同一尊沉静的雕像——又望向着咬牙切齿的毕拉特尔,纷纷紧握反曲长矛,等待他的命令。而部落外的乜塞乌又大喊道:“如果你再拒绝我的挑战,我就带人攻入你们凛松部,宰了你们这些懦弱的家伙,洗涮塞尔瓦这么多年的耻辱!”他脚下的冻土被碾得粉碎,雪沫飞溅如银,眼神中的凶狠如要将眼前的一切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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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拉特尔向后瞄了眼图塔?乔玛,对方正蹙眉观察着局势,褚衣的衣角在风中轻轻摆动,带着一种沉静的力量。毕拉特尔恼羞成怒地拉满长弓,箭矢“嗖”地射出,精准射断吊桥的绳索。“来,我给你个机会!”他眼角因愤怒而绷紧如钢鞭,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吊桥重重摔在深沟上,出“轰隆”巨响,木片飞溅如流星。部落外的这群狼人蜂拥而入,皮靴踩过桥面的“咚咚”声如战鼓擂动,充满了压迫感;凛松部落内的狼人们急忙将木盾牌挡在面前,盾牌相接的“哐当”声连成一片,中间伸出泛着寒光的反曲长矛,矛尖凝着霜花,如同一排排等待收割的镰刀;而树屋里的狼人们也“咯吱吱”拉满弓弦,准备从上而下射杀这些闯入者,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仿佛下一秒就要爆。

正当双方在对峙中不断靠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的矛尖,即将展开厮杀的瞬间,苍老的乌萨塔姆缓缓站起身,拐杖“笃”地戳在冻土上,声音虽轻却带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他漫步走上前,坐到空地中央的一个木墩上,望着部落外桀骜不驯的乜赛乌道:“塞尔瓦其他部落的头领都来了?”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喧嚣的现场瞬间安静了几分,仿佛时间都在他的话语中停滞。

盛气凌人的乜赛乌有些语塞,随即嘴角勾起抹嘲弄:“他们来不来无所谓,这里又不止一双眼睛,何况你们还有沼泽人援兵!”他的目光扫过图塔?乔玛一行人,带着轻蔑,仿佛在看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

“那我帮你把他们召来,让众人做出选择!”乌萨塔姆拄着木棍,声音嘶哑如磨损的石磨,又缓缓抬起手。树屋上的几个狼人高举牛角号,顿时嘹亮的牛角号响彻天空,如龙吟般穿透云层,惊得鹰隼盘旋而上,翅膀划开铅灰色的云层,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痕迹。

久久的等待之后,四周森林逐渐涌现出成群结队的狼人,灰的、黑的、白的皮毛在雪地里织成流动的毯,充满了生命的气息。几名年老的狼人长老带领族人踩着吊桥走进凛松部落,他们的皮毛已泛着霜白,如同岁月染上的痕迹,手杖顶端镶嵌着古老的宝石,在光线下闪着温润的光,沉淀着智慧与沧桑。

乌萨塔姆起身向这几位其他部落的长老微微点头示意,银白的胡须在风中轻颤。他让族人摆好几把用雪松根雕刻的简易木椅,椅面的年轮清晰可见,仿佛记载着部落的兴衰荣辱,让长老们入座。

聚集在部落一角的乜赛乌看到狼人长老们齐聚,眼中闪丝兴奋的光芒,如同猎人看到了猎物。他起身来到近前,皮靴踩过石灰线留下清晰的脚印,道:“可以了吗?”

乌萨塔姆回头看看准备好的竞技场——那是片被削尖的松木围起的空地,木尖上还挂着风干的兽骨,在风中轻轻摇晃,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残酷——无奈地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狼人乜赛乌迈步走上前,看着周围竖满尖刀、中间撒上石灰的竞技圈,石灰粉在寒风中微微扬起,如细小的粉尘。他向自己的族人摆摆手,四名强壮的狼人随即上前,肌肉贲张如磐石,獠牙在唇间闪着寒光,迈步跨入这个由尖刀围圈的空地。毕拉特尔也随即摆手,让自己的四名族人走入竞技圈。八名狼人将上衣脱掉,露出强壮毛茸的上身,胸肌与腹肌的轮廓在雪光下如雕塑般分明,充满了原始的力量。他们低吼着走向对方,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围观的狼人们开始挥舞拳头呐喊助威,“乜赛乌!”“毕拉特尔!”的呼声响彻部落,震得树梢的积雪簌簌落下,如天女散花。竞技圈中的几人开始了拳拳到肉的搏斗撕打,拳头砸在皮肉上的“砰砰”声、牙齿撕咬的“咯吱”声不绝于耳,充满了野性的力量。他们逐渐又角力互摔在地上翻滚缠绞,留下杂乱的痕迹,石灰粉与汗水、血水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色彩。到最后,双方的人不是被扭断了脖子,头颅以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就是被竞技圈周围的尖刀刺穿身体,木尖染成暗红,如同一朵朵盛开的死亡之花。最后仅剩两人还在喘气对峙,浑身是血,眼神却依旧凶狠如狼,死死盯着对方,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拧断彼此的脖子,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残酷的气息。

乌萨塔姆缓缓站起身,枯瘦的手指抚过手杖顶端的星空雕刻,镶嵌的黑曜石在雪光下泛着幽光。他的目光在乜赛乌与毕拉特尔之间流转,寒风掀起檐帽下的皮布条,露出半张布满皱纹的脸,沟壑里积着细碎的雪粒,仿佛藏着岁月的秘密。

毕拉特尔率先抬起手,掌心交错的伤痕在雪光下格外清晰,那是无数次狩猎与战斗的印记;对面的乜赛乌轻蔑地笑笑,也缓缓抬手,手腕上的铜环“叮”地撞在一起,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挑衅。

乌萨塔姆扭脸看看身边几位塞尔瓦长老——他们的皮毛上落满了细碎的雪粒,如同缀着霜花,苍老的眼睛里映着竞技圈的血腥——随即点点头,声音嘶哑如裂木:“第一次,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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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抬出圈外的几具狼人尸体,鲜血在雪地上拖出蜿蜒的红痕,像一条条凝固的蛇。杜布拉克?卡姆凑到图塔?乔玛耳边,语气里藏不住的窃喜:“他们果然嗜血,连竞技都要尖刀围圈,这下有好戏看了。”话音未落,几名手持猎刀的狼人已大步走入竞技圈,刀刃在光线下闪着冷芒,映出他们凶狠的嘴脸;凛松部落也走出相同数量的族人,赤裸的上身肌肉贲张,毛上凝结着白汽。乔玛族人们纷纷侧脸,不忍直视这场毫无意义的厮杀——他们的褚衣在风中微微颤动,像一群沉默的芦苇,眼神里满是复杂。

十几名上身赤裸的狼人手握猎刀,彼此虎视眈眈。寒气在他们汗湿的皮肤上凝成白汽,如同一团团迷雾,他们肩并肩持刀防守,脚步在石灰地上碾出细碎的粉末,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围观的狼人们渐渐失去耐心,“杀!杀!”的喊声响彻部落,震得树梢的冰棱簌簌坠落。终于,一名凛松部落的年轻狼人按捺不住,嘶吼着举刀猛扑向对面,却被对方揪住胳膊、扯住头,乱刀捅倒在地。鲜血从他胸口涌出,在地上漫开如一朵凄厉的花,迅被寒气冻结。

失去一员的凛松狼人看到对方挑衅地踢了踢同伴的尸体,顿时龇牙怒吼,眼中喷着怒火,纷纷蠢蠢欲动想上前,却被头目伸出胳膊死死拦住,那胳膊如铁铸一般坚硬。双方又开始转圈对峙,目光如淬毒的箭,寻找着对方的破绽。突然,倒地的年轻狼人猛地睁开眼睛,拼尽全力将手里的猎刀刺入一名敌人的大腿。受伤的挑战狼人惨叫一声,鲜血顺着裤管浸透雪地,在地上积成一滩。凛松狼人们趁机猛扑上前,推搡着猛捅被分散注意力的敌人。踉踉跄跄的几名挑战狼人忙用猎刀反击,拼命抓扯面前的敌人,却因惯性瞬间跌倒在圈子边缘的尖刀上。他们依旧抓扯搂抱着对方在地上翻滚,浑身是血地用猎刀互相攻击,刀刃刺入皮肉的“噗嗤”声与痛苦的嘶吼交织在一起,在寒风中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眨眼间,十几名狼人都惨死在竞技圈边上。有两名摇摇晃晃站起身,伤口还在汩汩流血,染红了他们的后背、前胸,却又“咚”地瘫软倒地,再也没能起来,身体在雪地上渐渐僵硬。

几名塞尔瓦狼人长老互相耳语,声音低得像风吹过草丛,谁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他们脸上的表情凝重如铅,随即又呆滞地、默不作声地坐回椅子上,手杖拄在地上,仿佛成了几尊没有生命的石像,对眼前的血腥视若无睹。

乌萨塔姆起身时,膝盖出“咯吱”的轻响,仿佛有些吃力,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岁月的沉重。他看着几位长老道:“第二次,又是平手。第三场,披甲斗,继续。”

望着自己几名强悍的亲信都血染竞技场,毕拉特尔坚定的眼神开始闪烁,像风中摇曳的烛火,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他突然深深吸了口气,呵退准备进入竞技圈的族人,迈步上前脱掉上衣——露出布满伤疤的脊背,像一幅雕刻着战争的地图,每一道疤痕都诉说着一段过往。他向身后人拿过把长剑,剑身“嗡”地划过空气,带着低沉的龙吟,走入竞技圈。围观的人们不禁出一阵低低的惊呼,望着这个凛松部的继承人,眼中充满了惊讶与担忧,议论声如潮水般涌起。毕拉特尔舒展着魁梧的身材,肌肉线条如刀刻斧凿,向乜赛乌勾了勾指头,声音如寒冰碎裂:“咱们两个来,一决胜负!”

乌萨塔姆看着毕拉特尔冲动地进入竞技圈,不禁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满是无奈,皮布条后的幽蓝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仿佛预见了即将生的事情。但乜赛乌已经坏笑着摆摆手,让几名藏在自己队伍中的披甲狼人走了出来,他们一直潜伏在人群中,如同伺机而动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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