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梁世桢是大忙人,陈瑜很难碰到,见状很讶异,“那全蓁图什么?”
梁诗潼托腮想了想,“虽然我哥脸臭,但他长得很帅,讲话不好听,就当没听到,可能……瑕不掩瑜?”
对于她们这种大小姐,“容忍”二字近乎于天方夜谭。
陈瑜思考片刻,还是觉得费解,最终得出结论,“可能是全蓁脾气好吧。”
梁诗潼看着从屋内走出来的方邵,心不在焉点头,“嗯嗯!不过陈瑜姐,我觉得方邵哥哥长得好像也不错,而且他脾气很好,很好欺负,如果有得选,我还是宁愿要这样的。”
陈瑜大惊失色,“就他?!妹妹,我看你不光近视还散光!”
“什么近视?什么散光?”
沈令伊刚进门,恰好听到这句,她是跟全蓁一起进来的,性格又比较自来熟,拉着全蓁便往陈瑜那里凑。
全蓁每次见陈瑜,都有种见长辈的局促感,她喊声“陈老师”,两手放平,端正坐好。
陈瑜看她一眼,笑,“你怎么这么拘谨,大家都是一家人,放松一点呀。”
全蓁也很想放松,但是无果,习惯这种东西还真不是一时能改变的。
陈瑜见勉强不来,倒也没强求,回答沈令伊方才的问题,“诗潼这孩子,我看她就是出门t太少,刚刚竟然跟我说,觉得方邵挺帅,我问她是不是近视来着。”
姐姐看自己弟弟,永远相看两厌。
陈瑜是真看不出,方邵哪里长得可以。
但实际上,方邵长相风流,又很会玩,正正好便是年轻女孩子最钟爱的那一款,沈令伊很诚恳点头,“其实真的不赖,如果我上学时遇到这种学长,我搞不好还会暗恋他呢。”
她为求认同,说完,看向全蓁,“是吧蓁蓁?”
全蓁很随大流地点头,反正不管怎么样,点头微笑就是了。
陈瑜听罢直呼“救命”,站起来深呼吸,“我的天哪,我真搞不懂你们年轻女孩子。”
她在花园椅子旁绕了半圈,越想越觉得离谱,索性说声出去透气,径直从后门迈出去。
刚出院门,便碰上抽完烟回来的梁世桢与叶怀谦。
他们倒没约时间,只是恰好一起到,正好上次叶怀谦找梁世桢投了点钱,这次碰上,便借着这根烟的时间深入聊了聊。
见陈瑜夺门而出,梁世桢将人拦住,低声问,“怎么了?”
人的幸福都是比较出来的,同样,不幸也是。
陈瑜见这两人衣冠楚楚,一派精英样,再看自己弟弟,花枝招展,像只孔雀,而因为方邵过于烂泥扶不上墙,父母近来已经开始对她施压,有意让她放弃清闲的学校生活,到公司去历练。
陈瑜养老般的生活即将宣告完结,她本就苦大仇深,现在更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见了梁世桢与叶怀谦也懒得迂回,自暴自弃道,“里面三个小姑娘在对方邵犯花痴,我呆不下去,先走一步。”
三个小姑娘……对方邵……犯、花、痴?
这话一出,原本和颜悦色面目舒展的梁世桢与叶怀谦眉头齐齐蹙起,脸色一时全都阴沉下去。
连带着,周边气温都好似突降好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