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在任何事情上,他永远成绩斐然,远远超出常人,人的天赋体现在所有方面,包括眼前这一桩。
他实在太了解她的所有反应,喉间溢出的轻口亨,紧紧按在桌上发白的指尖,微微急促的呼吸,按在他发上的手,她脖颈修长后仰,骤然收缩间令他进退两难,他索性偏头,温热呼吸喷洒在月退根,他咬上去,轻微的力道,却叫她捂住唇,呜咽出声。
眼泪啪嗒嗒掉下来,像可怜的被欺负狠了的小猫,又像无家可归不知被谁玩坏的布娃娃,可他又怎么可能在欺负她,她又怎么可能无家可归。
他一次又一次将她送入云端,风呼啸而过,耳旁只剩下激烈跳动的呼吸与仿若喝水般的吞咽声。
梁世桢拂过她额角汗湿的发,没吻她的唇,在脸颊啄了一口。
全蓁在这时大口呼吸,她不安分,伸手去摸他的腰带。
梁世桢用过分冷静的声音将她制住,“做什么?”
全蓁仰头,她的眼眶还红着,所以讲出口的话便显得格外楚楚可怜,“我想试一试……”
试什么?她真是……像他了解她一样,在这种时刻,这种境地,她实在太懂如何令一个克制到极致的男人失控。
钟声敲响十二点,他们互相近乎贪婪地品尝对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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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秋冬,四季更迭,新年的钟声再度敲响两次。
全蓁在第三年结束学业回到了港城。
结束了三年的漂泊生涯,她站在机场一度想哽咽。
这三年,梁世桢将小半业务拓展至德国,jack不负众望担起重任,办事处搬离原处,拿下一整间大楼,原先只有十几人的团队扩招至几百人,大家不再清闲,无法摸鱼,但一次又一次的升职加薪俨然平息这一层遗憾。
以至于后来,当初的办事处元老甚至都想给全蓁送锦旗。
如果不是她,梁总大概永远无法将目光投到这里,他们更不可能实现打工人意义上的财富自由。
太多太多的回忆,太多太多的变化。
三年,这三年的时光足够改变一个人。
她不再踌躇,不再迷茫,不再怀疑,不再胆怯。
她拥有无限的青春,亦拥有无限的勇气。
时代飞速发展,有的行业正在没落,而总有行业正在兴起,有的人已在岁月长河中找寻不见,而有的人已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明星。
沈令伊坚持过来接机,又害怕被认出来,口罩墨镜帽子全副武装,将自己裹得一丝不露。
全蓁一出来便将她认出来,她笑了笑,上前给她一个拥抱,“好想你,伊伊。”
成名的代价近乎意味着丧失隐私与自由,进不完的组,上不完的通告,永远不够用的时间,以及花样百出的贬损新闻。
沈令伊原先去过几次德国,但有一次被人偶遇意外上了热搜,她担心给全蓁安静的生活带去麻烦,便再也没去过。
所以,掐指一算,两人上次见面似乎还是在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