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恒一边说着,一边连忙起身离席,在大殿中跪下。
在场众人不由面露讶然,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这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突然提起大皇子了?”
毕竟就在前日的朝会上,皇帝已经过话,让齐王带兵去剿匪。
祁恒捏着酒杯,眉头紧皱地看着皇帝。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皇帝扫视了众人一眼,满意地看到众人眼中的惊愕,以及祁恒眼中的惊喜,祁厌满脸的不敢置信。
皇帝:“祁恒,河东之事,朕就交给你去办,你领三万精兵,十日之内启程,务必将匪患彻底肃清!”
祁恒先是一愣,随即激动得满脸涨红,眼神郑重地磕头道:“儿臣谢父皇恩典!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父皇重托!”
祁厌握着酒杯的手骤然僵住,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剧烈地晃荡了一下,几滴溅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背上,冰凉刺骨。
李清歌不明所以地看着殿中跪地的祁恒,撇了撇嘴,不过是剿匪而已,就激动成那样。
和祁厌比,算什么。
就算旁人立下再多的功劳,也比不上祁厌一个指头。
没有人比李清歌更明白老皇帝有多偏爱祁厌!
但祁厌想的却和李清歌不一样。
祁厌指节因用力而白,眼底映出了难以置信的震愕和一丝……被猝然重击后的茫然。
父皇……把差事给了祁恒?
从前见他就绕道走的废物,如今却捧着剿匪的兵符……欣喜若狂得像一只狗,啃到了骨头。
殿内原本旖旎轻松的氛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紧张与暗流涌动。
祁厌抬眸看向皇帝,缓缓出声道:“父皇这安排……是不是……”
话未说完,就被皇帝森冷的目光截断。
皇帝眼神森森地看着祁厌,皮笑肉不笑,“祁厌,朕看你最近也累了,这剿匪的苦差事,还是让你大哥代劳吧。”
他不是想让祁恒动摇祁厌的地位。
他给了祁厌太多宠爱,才让他无所顾忌。
现在只是想借祁恒敲打一下祁厌,让祁厌有些危机意识。
随着皇帝的话语出声,殿内瞬间死寂,众人目光相视了一眼,都有些意味深长起来。圣心难测啊,昨天还喜欢齐王,今天又给大皇子立功的机会。
祁厌默默地和皇帝对视,却没能看懂皇帝眼里的深意。
“祁厌。”皇帝的声音突然软下来,眼神复杂难辨地看着祁厌:“你来说说,你大哥此去,该带哪位副将?”
祁厌忽然想起母妃临终前攥着他的手,指尖掐进他掌心:“麟儿,千万别信帝王家的感情……”
祁厌原本不叫厌。
他本来叫祁麟,天赐麟儿。
是送去南国的那一年,改了名字。
祁厌忽然笑了,笑得肩膀颤,惊得李清歌下意识攥紧他的衣袖。
“父皇运筹帷幄。”祁厌垂眸,默默遮掩住眼底翻涌的杀意,“自然比儿臣看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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