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房门被推开,林行止端着补汤一身便装进屋。
见沈瑶正要下地,林行止吓得当即过来搀扶,“瑶娘,日后都要等我回来。”
沈瑶:……
她不过是怀个孕,弄得好像什么易碎的瓷娃娃,拍了拍林行止手臂适可而止,她不愿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林行止:……
林行止嘴上答应的好好,行动上则坚决不让沈瑶碰任何东西,任何事务都要亲力亲为,恨不得连吃喝拉撒都要自己包办。
见说之无用,沈瑶躺平享受,反正累的不是自己。
何况她生育不易(并非如此),身为孩子的父亲,林行止在行动上多付出些也很正常。
“过几日府衙的大人举办宴会,到时将广邀江宁城的书生学子参加,我作为皇室成员需要出席。”
林行止斟酌着将话讲出,同时神色担忧地望向沈瑶,“整个白日我都不在府邸,瑶娘,你的身体”
“行止安心,我自无事,何况还有几位大夫常住府邸诊脉,”她抬手捂住林行止嘴角,表示男子当以事业为重,那么多书生学子皆是离国栋梁之才,林行止身为景王可不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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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止嗯的一声点了点头,“离国朝堂清明不过数年,皇兄身边也缺乏人才。
倘若能在其中现一二栋梁,行止便也无愧皇兄看重。”
他虽出来日久却也办成了事,看京都那帮人还怎么说!
偌大的江宁城因景王确定出席这场官方性质的宴会变得喧嚣热闹。
不管是出身何种家庭的书生学子,都以能进入这场宴会为目标,毕竟寒窗苦读十数载,一飞冲天的机会近在眼前,谁能不为之心动?
江生就是众多书生学子中的一员,在得知此消息后便琢磨着自己要如何搭上景王这条线。
那可是景王啊,整个离国的王爷不过一手之数,他苦学多年想要出人头地,唯有抱上这根金大腿。
怎么才能让景王对自己有印象呢?江生思来想去,还是将主意放在了惊鸿馆的月娘身上。
月娘乃是惊鸿馆的花魁,姿容绝美,谈吐不俗。
他当初为了赢得月娘芳心付出良多,如今便是将月娘送去换取利益的时候,尽管这么做让他有些难受,但是想到权势在握意气风的未来,江生觉得自己如今的抉择没有错。
“没错?江郎,那我呢?”
花月一脸悲伤地看着和自己诉说机会难得的江生,不明白怎会如此。
“月娘,是江生不对,此事,”江生当然理解花月的不高兴,但他不能让花月真的撂挑子。
“月娘,还请月娘体谅,江生誓此生绝不辜负月娘,待到江生来日高中,定会明媒正娶迎月娘入江家门楣。”
作为一个空手套白狼的渣男,江生熟悉各种画大饼技能,哪怕花月的花魁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嫁入江家,但某些话经由江生嘴里说出来,言辞凿凿的模样仍让花月心动。
要不怎么说傻狐狸傻狐狸呢?蠢得让人无话可说。
江生的言语具有蛊惑性,花月对江生的期待值太高,先前种种埋下来的因已经结出了果,花月根本就不可能拒绝江生所求。
“月娘,江生所言一切为真,若有违背便天打雷劈永世不得生。”
“江郎!何故如此!”
花月抬手轻捂住江生嘴角,摇了摇头让他不必再言。
“月娘”
江生顺驴下坡,稳稳拉住花月手腕,神色恳切。
“江郎”
花月终是点了点头,她能如何?唯有相信罢了。
…………
林行止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是出门为妻子买些物品,前方那辆铺着轻纱的马车已经跟着他数个时辰。
“去问问到底何事?本王今天出门并非公事。”
林行止拧眉,挥了挥手让林安上前代他处理。
有些担心是府衙那边的问题,倘若江宁城与浮云城相似,他这景王怕不是会被赶鸭子上架。
抬手捏了捏眉心,林行止转身让店铺掌柜将自己看重的东西全部打包,瑶娘有孕不好外出,他能做的也不过是些微末小事。
想到怀孕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林行止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