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崔秀蔓嗫喏半天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裴清看着她紧张的模样,意识到她很有可能是在撒谎,但却不知是为何。
担心少女是受到欺负不敢说,裴清上前拉住她的手坐到椅子上,将药箱放了回去。
“秀蔓,不要怕,天色已晚,若非急诊,我们可以拒接,首先要保护自己的安全对不对?”
“而且往后若是无人来请也无拜帖,只捎了个信来的,你只记下即可,不必独自前往,知道了吗?”
崔秀蔓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只看着门口的方向,好像要赶什么急事一样。
裴清看着她,抿了抿唇,道:“秀蔓若真有急事需要出门,我便派人送你过去……”
哪知崔秀蔓听到此话却突然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猛烈的抖了起来,她“砰”的甩开裴清的手,极速的摇头:“不!不要!不要派人跟着我!我不去了……不去了!”
裴清不解对方激烈的反应,刚想再问几句,方氏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这…是怎么了?”
方氏放下食盒,先是眯着眼狠狠瞪了一眼崔秀蔓,又转头和蔼的看向裴清。
“清儿姑娘快别理她,这丫头就是跟着你学医术学上瘾了,逮着人就想给人家瞧病,一天到晚往外面跑……”
“没啥事,别管她了。瞧瞧,我给你们带了饭,先吃饭吧?”
方氏既如此说,裴清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道:“谢谢婶娘。”
“嗳,清儿姑娘客气了。”
……
吃饭期间,崔秀蔓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时不时看门口一眼,满脸害怕。
方氏瞥过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就知道这死丫头和那野男人还没有断,这么久了连个不入流的野男人都解决不了,处处被人家拿捏,还当着这裴清的面就想出去幽会,真是胆大包天!被抓住了把柄,还如何登得了贵位?
不能再拖了,起码先得有个名分。
方氏抬头看了一眼对面边看医书边吃饭一脸娴静的女子,突然开口道:“清儿姑娘,你这平日一边照料阿飙,一边照看医馆,挺累的吧?”
裴清筷子一顿,想了想,魏飙似乎并不用她照顾?反而他照顾她更多些,便笑着道:“不累。”
说罢便又低头继续看书吃饭。
方氏一噎,吊梢眼微转:“秀蔓跟着你学了这么久的规矩,也该是个会疼人的了……”
“如今这丫头已快十六……婶娘也没本事为她寻摸个好人家,要是不贴心的,只怕后半辈子受苦受累……”
“若是……若是能跟着自家人,才是最稳妥,最称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