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倾往下想,便想到了那个人。
她还没有回复他的信,陆航之怕是还在等她。
“拿去院子外面吧,放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她吩咐道,春芽便给夏草使了个眼色。
“奴婢去吧,这点小事交给奴婢就行,娘子是想放在院子何处?”
行善积极地凑过来,主动揽下这活。
“没事,我们家姑娘已经交给我们了,不劳行善姑娘操心。”
春芽不会让她碰这个花盆,便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她。
“那便麻烦你了,你随便选个地方就行。”
“是,娘子!”
有林晚倾这句话,行善便绕过春芽,抱起那盆花,转头便勤快地走到院外。
“姑娘!”
春芽认为林晚倾这是向着她,一脸不爽。
林晚倾赏了她一块胭脂糕,还不忘哄她几句。
春芽是个有骨气的,即便是林晚倾也不能轻易收买了她。
“你若不要,那我一会儿便赏给行善,你可别吃醋啊!”
林晚倾的激将法确实管用,春芽嘟着嘴,分明不情不愿,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接下了那块胭脂糕。
不过林晚倾是个懂疼丫鬟的主人,等行善办完事回来,她也赏了女孩和夏草。
行善第一次没接,但林晚倾说是奖赏她积极做事的,女孩才欣然收下。
“世子,您为何不去郝氏她们那边呢?您不是答应过妾身的吗?”
梁宥在回书房前,先来看林晚倾。
结果她只简单问了声安,便提到这件事。
他本来高高兴兴回来,只想和她聊些风花雪月。
“我何时答应过你?”
“……”
林晚倾一时语塞,好像是没有。
如此一来,她不占理。
“您要是不去,妾身会为难……”
“你如何为难?你就这么想我去找其他女人?”
男人靠近她,上半身几乎贴上去。
二人坐在贵妃榻上,梁宥单手环住她,没有搂实,只是把她锁在自己身边。
“我、我只是想您好过一些……”
“你是想我好过,还是想自己好过,还是想陆航之好过?”
他无缘无故提了这个名字,林晚倾对上他的黑色眼眸。
男人一脸严肃,如黑珍珠的眼睛映出她此时的模样。
“这与他没关系……”
“怎没关系?把我推出去,你便有机会与他团圆了?”
“您在说什么?这两件事有这种关联吗?”
“你觉得呢?”
“当然没有了!”
林晚倾否认道,她不但有些急眼,而且心里还有点火气。
他这是什么脑子,这不是在怀疑她的动机吗?
“您不想去便不去吧,倒也不必这么怀疑我,我这么做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