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义劝道,同车的行善点点头,她也相信陆航之。
梁宥镇定情绪,锐利的目光盯着紧闭的车门。
他重新坐回位上,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相信陆航之。
但与其说是相信陆航之,倒不如说是相信他自己。
他们是同一个人,所以他了解陆航之。
陆航之想做什么,他不用动脑都能猜到。
“罢了……”
梁宽权衡了利弊,便改了主意。
要抓梁宥有的是办法,他也不必要挟妇孺,使这下三滥的手段。
“陆大人,祝你们二位白头偕老……我们走!”
梁宽一声令下,一众人马便随着他离开。
围堵的人一散去,四周瞬间宽敞。
林晚倾放下绷紧的神经,深吸了一口气。
“回去吧。”
“嗯。”
二人扭身,陆航之便搂着她回了马车。
一行人继续赶路。
路程只过了五分之一,天色便暗了下来。
他们按照计划歇脚,但今晚只能将就露宿。
“少爷,我家姑娘请您过去用膳。”
春芽领着林晚倾的吩咐过来,梁宥坐在马车外头赏着夜景,他眼角的余光瞟到远处的火光,一股炙烤的味道随着夜风飘过来。
他知道林晚倾便坐在火光那头,但有陆航之陪着她,他才有意远离。
梁宥没有立即答应,他一直不答应,春芽便一直等着。
“回去转告你家姑娘,她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便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男人一身要强,婉拒道。
“少爷,属下认为您不必多虑,既是林娘子的意思,您坦然接受更好。”
见义望着春芽的背影,再看向梁宥,道出自己的看法。
他不懂梁宥的心思,梁宥不怪他。
“若是你,你会与一个差点害死自己的人同坐吗?”
“属下只是希望您能放下过去……”
“该放下的人不是我,你应该问陆航之是否能放下。”
梁宥勾出一抹苦笑,他继续望着夜色,不听外界纷争。
他封闭了自己,放空思绪。
“赶了一整日的路,晌午随意对付了一些,这些是方才烤的肉,还有些馍,趁热用吧。”
见他不过去,林晚倾便不请自来。
当然这是她自己的意思,无需要任何人同意。
然而男人依旧那副冰冷面孔,别说她带来的东西,甚至都不看她一眼。
林晚倾并未多言,只吩咐春芽放下托盘。
这时孩子的哭声从另一辆马车那头传来,林晚倾一心惦记着孩子,立即转头移步。
“啊——”
“姑娘!”
她走得太急,以及夜晚视觉不清,她脚下踩到一个坑洼,不小心崴了脚。
“晚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