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指着一个黑色遮阴网盖起来的棚子,从屋里拎出一个水壶来。
“我想着你们今天可能会来人,就放了一壶水晾着,放心,不脏,陈爷爷用洗洁精洗过好几回了。”
“谢谢陈爷爷。”
傅怡赶紧站起来,拍拍手,跑到遮阴网下,风吹过来,喝着晾凉的水,满头大汗的小姑娘顿时凉快不少。
陈伯跟她聊了会儿,想到什么,转身要进屋里,大概是蹲得久了,血液不通畅,脚下酸麻,一个趔趄,人就磕到了门框上。
“砰”
声音沉闷,听得人头皮发麻。
傅怡吓一跳:“陈爷爷,您怎么样了?”
她上前要去
扶,陈伯赶紧伸手阻拦她的靠近:“别别别,我就是没站稳,没磕多重,你别靠我太近,我身上脏得很。”
他捂着额头,晃晃脑袋。
上次被鲁丰砸那一下,就好像是砸出了问题,陈伯时不时会感觉到头晕头痛,这次磕这一下,陈伯只觉得脑袋更疼了,好像有一把钻子要撬开他的头盖骨,钻进他的脑子里。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对上了小姑娘担忧的视线。
小姑娘长得很漂亮,皮肤白里透红,一看就是家里养得很好的样子。
陈伯突然开口道:“小怡啊,你这样的小姑娘,一个人出门在外,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多注意一点周围的陌生人啊,那些拐子,最喜欢像你这样的小姑娘了。”
傅怡一愣,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点点头:“嗯,好,陈爷爷,我知道了,您这头还好吗,还疼吗?”
“我带您去医院看看吧?”
陈伯摆摆手:“不疼啦不疼啦,你赶紧回去,记得啊,不要落单,晚上不要出门啊!”
其实还疼,但陈伯不想让傅怡担心。
把傅怡打发走后,陈伯回到屋里,一阵天旋地转——
“砰”
“汪!”
“汪汪!”
狗叫声逐渐远去,很快,一串脚步声从远及近,伴随着熟悉的老黄的叫声来到近前。
“陈伯!!!”
陈伯再次醒来,嗅到消毒水味,意识逐渐清醒,人却警觉地没有睁开眼。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只知道这应该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耳边传来应该是医生的声音:“这位老伯之前应该是摔到过脑袋吧?”
而后传来傅怡的声音:“是的,叔叔,陈爷爷之前被一个同学砸到了脑袋,就不到三个月。”
医生狐疑,喃喃道:“不应该啊,看这情况,该是有三四年的样子了吧?”
“叔叔,您刚说什么?”
“哦,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