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是青云宗的一位普通内门弟子,但是、那身为宗主的宋翊。”
“他、他表面上正气凛然,实则是丧尽天良,他想要残害宗门弟子,他根本就不是个好人,不是正派人士。
刚刚、刚刚若不是我身上有逃跑的法器,现在我应该就被他害死了”
少女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哭红了双眼,说话间也不断哽咽着,如同遭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她正惨兮兮地望着他,但又如同受惊了一般,很快地低垂下了长长的眼睫。
那左边眼尾上方的淡色小痣,也随着眼睫的眨眼间,若隐若现。
有水珠在淋湿了那纤长的眼睫,只是不清楚到底是泪珠,还是雨水。
骨渊没有说话,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甚至不是人。但,也快了
初夏等了半晌,也没见对方说话,但她发现那一直不断滴落不断在她身上的雨滴消失了。
她抬头,先看到的是撑着油纸伞伞柄的修长食指,他把油纸伞举到了她的头顶上方,替她挡下了落下的雨点。
脆弱的人类少女,黑眸中满是迷茫。
骨渊垂落在身侧的手抬起,他伸手出,但不是朝着心脏。他撩起了她的一缕黑发,凑到了鼻尖闻了闻,“在下似乎见过姑娘。而且,姑娘的身上很香,在下记得姑娘身上的气味。”
初夏想要后退,但强忍了下来。
他又用手指摸着她的唇,初夏能感觉到,她唇上最初的不适感,那些轻微刺痛在消失。
“姑娘可以,唤在下骨渊。”
稍顿了下,骨渊接着道:“在下心悦于姑娘”
“所以”
“姑娘可愿与我,一同坠入深渊。”
初夏:
且不说那话本身听上去就极为怪异,再联合起来先前两次的遭遇。
这家伙怕不是想跟她一起共赴黄泉?
真想去死,也别拉上她啊!
初夏抬眸看向骨渊。
他面上仍维持着先前的笑,那罩着白布的双眸是正对着她的眼睛的。
蒙眼的布条,是不透光的材质,看上去有些厚实,把那双危险的眼睛遮挡得很严密。
但初夏清楚,哪怕是罩着这么个遮挡,骨渊依旧能看清她现在的模样,他是在等待她的回话。
油纸伞被举高了几分,“姑娘可是不愿?”
他的声音很轻,吐字停顿与常人不同,此时,配合着他嘴边一直未曾变过的笑,看上去格外的诡异。
这个人,不,应该说这条蛇是个疯子。
跟疯子在一起就要少说话,省的那句话一不小心就触碰到了他的禁区。
初夏站在原地未动,她朝骨渊眨了眨眼,企图蒙混过关,“我有些听不太懂公子的意思。”
她看着骨渊一手抬起。他收起了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