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玄已经走到了屋子中央。
玄看向扮作乌龟模样的初夏,背脊微弯,抬手轻捻着那蒙在她眼上的白布,“爱妃可要解释一下?”
初夏想要当做没听见,但身上却多了两道令她无法忽视的视线。
初夏不假思索地说道,“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一听到爱妃这个人称呼,她就脑袋疼,她什么身后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身份啊
解开白色布条,玄微微叹气,“朕怎么会认错?”
“朕一见到爱妃,心就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末了,他话音一转,轻声朝她说道,“朕看到爱妃于国师这般si混,可是心痛得紧啊。”
初夏表示,她并没有从玄的声音中听到愤怒,反而感觉玄似乎很开心
尤其是,玄压根不帮她推开骨渊。
初夏决定作一下死,暂且入戏,“皇上,臣妾是被国师大人逼迫的。”
初夏编不下去了,抬手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
她闭着眼看不清楚东西,说完以后,玄也不说话。
但隐约间,初夏闻到了淡淡血腥味。
那血腥味越来越浓,初夏忍不住皱紧了眉心。
那铁锈般的血液味道距离很近,甚至她按在地上的手也摸到了□□的血。
初夏不清楚玄和骨渊哪一个受了伤。
片刻后,玄的声音响起,他声音淡淡,没有什么情绪,“国师的眼睛颜色,真的很难看。”
初夏稍稍睁眼去看地面,看到了与血液混合在一起的鸦青色长袍。
似乎是骨渊受了伤。
鸦青色的长袍在初夏眼前轻轻动了动,骨渊低低地笑着,衣袖也跟着细微抖动着,“如果在下没有记错的话,陛下也是一头紫发呢?”
血腥味更浓了,几乎充斥了整个屋子。
地上又多了一滩血,滴到了初夏身上。
初夏的手又被拉起,对方摸着她掌心的蛇纹,“朕的爱妃何时变成了国师的祭品。”
微微垂眸,玄抹除掉了初夏手心的蛇纹,“觊觎了不该得到的东西,国师觉得朕该如何?”
“臣本来也是要更换祭品的。”骨渊轻咳着说道,“陛下觉得臣把那只狐狸作为祭品可好。”
听到骨渊的话,初夏心猛地一跳。
初夏往后缩了缩,想要去捞狐狸,或者捞不远处的石头蛋也好。
但她一只手被玄紧紧拉着,可活动的范围很少。
玄忽地在她的掌心轻滑了下,提醒她道,“爱妃最好还是不要乱动。”
初夏暂时停下了小动作,悄悄瞥了眼狐狸,心中默念罪过。
只是,不看还好,一看初夏便不由得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