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体会到父亲当年的感受。
我要折断她的傲骨,毁掉她重视的一切,以及,她所有珍爱的事物。
我要她最终除了抓住我的手之外,再别无选择。
我做到了。
虽然代价是,她差点杀了我。
不过,她要是真杀了我,也很好。
能做她杀的第一个人,我很高兴。
可惜的是,她没能成功。
但不管怎么说,事情都进展的很顺利。
她乖乖留下来了。
只是,她再也不笑了。
真奇怪。
我明明,最不喜欢她笑。
为什么我会在意这件事?
「我喜欢一只鸟,所以我折断了它的翅膀,将它关进精心打造的笼子里。
试图让它只为我一个人歌唱。
可它再也不唱歌了。
它安安静静的,与我撕毁的那些布偶没什么不同。
它就要死了。」
顾宁远让我放了沈熹。
笑话。
千辛万苦得来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哥,你的雀儿就快要死了。”他这样提醒我。
我当然知道。
只是——
那又怎样呢?
世上又不是只有这一只金丝雀。
她死了我就……
我就……
我不想她死。
事情开始失了控。
我放走了她。
一个我此生最后悔的决定。
离了我,她果然过得很好。
原来真的和顾宁远说的一样,是我离不开她。
有父亲在,我并不能插手顾宁远那所谓的“事业”。
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越走越远。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情况让我很烦躁。
我变得很不对劲。
比如大雨倾盆,我竟没由来的想,她会不会淋湿?
再等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在去接她的路上。
车子泊在餐厅附近,我拿着准备好的雨伞,耐心等着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