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收到父亲的那封信极有可能是假的,很有可能是他们怕父亲久久未归,我们这边会觉不对,故而假冒他写封书信送来京都,以打消我们的疑虑。”
凡华问道:“锦州城既已被絮无尘占领,许少主是如何逃出来的?”
“我为救父亲,前往暗堡救人,不慎被打伤落入湖中,飘到城外的月落村中被村民所救,才幸存下来。”
许墨记起那些事,心仍有余悸。
他昏迷两日才醒,捡回一条命。
待养好伤才入城,由于没有马车,他只能徒步入京,耽搁数日才到。
许墨继续道:“以絮无尘为的无极门入城后,便在城中四处烧杀抢掠,甚至随意抓人到城中一个暗堡里,不知要做什么?”
凡华捕捉到“抓人”关键二字后,在联想无极门之前的种种行为,心中一惊,立即猜到无极门的意图。
他面色骤变,“我怀疑他们是想在锦州城炼制血厄傀儡。”
许墨听言,眉头一皱,“血厄傀儡是什么?不会是那日在洞中见到面目可怖的怪物吧。”
“是。”凡华点头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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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辞闻言惊愕道:“如此说来,那整个锦州城的百姓,岂不是都有可能被炼成血厄傀儡。”
李志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神色严肃:“事关重大,我得立即入宫禀明陛下。”说罢,刻不容缓地起身往外走。
“爹,我跟你一块去。”李慕辞见状赶紧跟上。
杜轩正巧往东厢房来,和李氏父子碰上面,微微颔,打个照面便走远了。
行至半道,李志忽然想起什么,脚步一顿,神色悲痛。
“时间还来得及,先去灵堂吊唁时少卿吧,在入宫。”
“也好。”父子两人立即改道,前往灵堂。
东厢房里,杜轩正同凡华汇报,自己查到的情况。
“阁主,经彻查,姜夫人底细已明,其真名姜云,乃南疆国赫赫有名之巫师。然其因修习邪术,操控南疆国亲王,遭南疆国主君举全国之力追杀,走投无路之下,方入我国,为秦义贤所收留,为其效力。我揣测,那血厄傀儡极有可能是她炼制。”
知晓其中一些的事情后,时锦的眼眶瞬间酸涩胀满,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
声音也染上哭腔,哽咽地对凡华说:“阿禹,我已经失去一位亲人,不想在失去另一个了。”
说着,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凡华听到时锦的话,望向她的眼中满是疼惜与不忍。
他伸手,指尖轻轻拂过时锦的脸颊,擦去她眼角落下的泪珠。
指上的湿濡滚烫,仿佛一团烈火,直直烧进他的心底,眼中不禁泛起泪光。
片刻,时锦缓缓闭上双眼,试图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
再睁眼时,眼里满是破釜沉舟的决然:“我现在就去杀了姜夫人,把爹救出来。”
凡华没有丝毫犹豫,紧紧握住时锦的手道:“好,我陪你一起。”
同一时刻,时魏的房间里,地上一片狼藉。
时小绵神色焦急地在屋里四处搜寻着什么。
片刻无果后,她像被抽走所有的力气,瘫坐在狼藉中,满脸绝望。
“东西不是放在这间屋子里吗?怎么会没有!”
她探取姜云的记忆,知道解开噬魂术的关键是蚀魂魇蛭蛊的母蛊。
母蛊的血液中蕴含着一种特殊的蛊毒抗体。
只有将母蛊的血液滴入被噬魂者的口中,让抗体与体内的蛊毒生中和反应,才能逐步驱散被蛊毒控制的那股力量,让被控制者恢复清明。
姜云在入府后,便把蚀魂魇蛭蛊藏在这屋里。
可她凭借记忆找了那个位置,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她甚至翻遍整个屋子,还是一无所获。
她之前燃起的希望,此刻全部被浇灭,浑身冰凉。
不久,当时锦、凡华和杜轩来到此处后,看到屋内的场景,顿时惊愕。
姜云被绑住手脚瑟缩在某个角落里。
时魏静静地坐在床榻上,眼睛都不眨一下。
时小绵静坐在椅子上,一言不,身上散着一丝颓废感。
时锦眉头微挑,眼中神色复杂。
自原主跑出去后,便一直不见她人影,再见时,便是这种情况。
她怀疑是原主把姜云给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