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下人们也都神色慌张,匆忙地四处奔走。
不多时,宫门口那条街道被挤得水泄不通。
宫门处设了三个通道口,其中一条专供权贵通行,另外两条则是普通民众入宫的通道。
知鹿与徐若谷排在蜿蜒的队伍中间,而不远处,云攸影、宋氏也在人群之中。
朝中六品以上官员享有优先入宫的特权,云正霆找到人群中的妻女,立即带他们移步至快通道,朝宫门内走去。
云攸影是未来皇后,被带到絮无声身边,受禁军重重保护。
卫东和李慕辞二人负责宫门口检查这一块,责任重大。
卫东目光如炬,时刻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宫门口,几个守卫神色认真地检查着百姓手中的令牌。
由于时间紧急,为了度,他们只简单查看令牌便放行。
李慕辞望着人头攒动的街道,俊朗的面容上,此刻也露出几分焦急之色。
“按这度,何时才能好?怕是血厄傀儡都来了,人都还在外面,何不全都放行进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耐。
“世子有所不知,”卫东上前一步,压低声音,神色恭敬却又带着几分担忧。
“若全都放进来,恐有无令牌者混进宫里,不仅这宫城之中容不下,吃食也远远不够分,宫内所备粮食,只够部分人月余所用,到时候,怕是未等那吃人的怪物来袭,宫内便先乱了起来。”
李慕辞听后,意识到是自己考虑欠妥,便不再言语。
恰在此时,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试图浑水摸鱼,偷偷混入宫去,却被眼尖的守卫一把揪了出来。
老者扑通一声跪地,老泪纵横,哭着祈求道:“可怜可怜老夫吧,老夫一把年纪,在外无力抵抗那吃人的怪物,只想进宫来躲避,老夫想活下去,求求官爷放行吧。”
声音苍老而悲戚,听得在场之人心中都不禁泛起一丝酸涩。
李慕辞心中一紧,快步走到老者身边。
蹲下身来,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老人家,您先起身,莫要这般。”
老者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紧紧拉住李慕辞的衣袖,浑浊的双眼满是哀求。
李慕辞见状,轻轻掰开老者的手,半蹲下身,声音尽量温和。
“老人家,不是我等铁石心肠不肯放行,实是这宫中储备有限。宫内所存粮食,仅够部分人支撑月余,这宫城容纳人数也有限,你进来恐怕是会陷入饿死的绝境。”
在宫外只能自保,而在宫里则有禁军护着,相比之下哪个更好,老者分得清。
老者不为所动,态度坚决:“横竖都是死,在里面饿死,总比在外面被怪物咬死要好得多,老夫只想要一个容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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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辞站起身,与卫东对视一眼,两人低声商议片刻,终究还是心软了,决定放老者进去。
可这一开了先例,便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
越来越多的人见状,纷纷效仿,叫嚷着要入宫。
这一下,可把李慕辞和卫东难住了,两人顿时懊悔自己一时心软。
众人见求情无用,竟和守卫起了冲突,场面瞬间失控。
有人推搡着向前,有人大声叫骂。
混乱的人群导致浪费了大量时间,检查的效率变得更慢,那些本手持令牌之人也被堵在外面,无法入宫。
卫东和一批禁军费了一番功夫,才控制住场面。
李慕辞紧蹙,思索片刻后,想到一个折中缓解矛盾的办法。
他上前一步,面色凝重,沉声道:“尔等听好,先让持令牌者入宫,无令牌者稍后入宫。本世子担着杀头之险放汝等入宫,若尚有异议者,本世子亦不介意,以妨碍公务、扰乱秩序之罪将其斩之。”
卫东在配合着,拔出自己的佩刀,刀光闪烁,寒气逼人,警示着那些闹事之人。
众人见此,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闭上嘴巴,暂时安静了下来。
片刻,李慕辞见长长的队伍依旧没有缩短,觉得一个一个放行度太慢。
垂眸思索片刻,随即挥手多叫些人手过来,吩咐道:“尔等分为三列,行至人群之中,查验他们手中的令牌,查验完毕后,分批放行。”
禁军们领命后迅行动,穿梭在人群队伍中,逐一检查百姓手中的令牌。
他们动作麻利,不一会儿,几批人便顺利入宫。
在地宫入口,云伯侯有条不紊地维护百姓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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