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冷眼看着,没有阻拦的意思。
见此,影烈只能眼睛紧闭硬着头皮拿剑刃抹脖子,营帐外一枚石子嗖的一下打中了影烈的手腕,影烈手里的配剑应声掉落在地。
随即,凤烜鄍沉着脸闯了进来。
“影烈,你做了什么竟要在阿辞面前自戕谢罪?”
影烈朝凤烜鄍跪下一拜。
“宗主,是属下言语僭越惹怒了主子,属下甘愿以死谢罪。”
凤烜鄍轻哼一声,目光朝江辞看去。
“阿辞,影烈怎么说也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人,你看在外祖的面儿上就饶他这一回吧。”
江辞冷晒一声:“果然是谁养的狗效忠谁,既然影烈是外祖亲自调教出来的,从今日起他还是回您身边伺候吧。”
凤烜鄍走到一旁坐下:“别说气话,如今你失忆了,你身边必须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保护才行,影烈是玄宗门数一数二的高手,有他在你身边外祖才能放心,既然你不喜欢他多管闲事,今后让他在你面前闭嘴就是。”
江辞冷冷瞥了凤烜鄍一眼,沉默了片刻。
“外祖真的是让他来保护我的?”
凤烜鄍对上江辞冷清的目光,眼神快速闪动了一下。
“臭小子,我可是你的外祖,你可以怀疑任何人但唯独不该怀疑我,你要记的,这世上只有我们身上流淌着凤家的血脉。”
江辞把玩着一个半旧的荷包,并未当面反驳凤烜鄍这番话。
无论他出自真心还是假意,但他们有共同的仇人与目标不假,所以这种平衡的关系不能轻易打破。
沉默许久,江辞方才看向影烈。
“把今日的教训牢记于心,你这颗脑袋先挂在脖子上,若再敢有下次,我会亲自砍下来。”
“是,属下谨记,绝不敢再犯!”
“下去吧,你也下去。”
那名士兵颤颤巍巍站起身,跟着影烈匆匆出了营帐。
凤烜鄍目送二人离去后,转过头看向江辞。
“阿辞,影烈虽然有错,但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央儿这几日对你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你的膳食都是她亲手所做,这些想必你都看在眼里,她堂堂郡主如此屈尊降贵的伺候你,即便忘记了你们之间的情意,你也不该如此冷待人家才是。”
江辞静默的盯着凤烜鄍看了一眼,指腹慢慢摩擦着荷包上的花纹。
“外祖说的是,她堂堂郡主怎能屈尊降贵照顾我呢?这军营本就不是她该来的地方,您还是趁早将她送回京城吧。”
“你……”这小子都失忆了,为何还是如此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