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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小心翼翼地窥了眼琴酒的脸色,发现他根本无法从大哥冷漠如常的脸上看出任何情绪。
但这是不是也说明其实大哥不介意他和蓝佛朗克聊天?
于是伏特加谨慎开口:“也没那么频繁吧……至少没有提到马天尼的次数多。”
昭裕立刻向琴酒投来了一言难尽的目光。
马天尼——之前蓝佛朗克表忠心亲手处决的叛徒——因为代号与贝尔摩德和琴酒有关而被双方惦记的可怜鬼。
琴酒发誓他在蓝佛朗克的眼中看到了“你没事吧”一行字。
“说起来,”昭裕向后靠在柔软的汽车座椅上,状似不经意地说,“最近东京的爆炸案不是一般的多。”
“是啊,那些罪犯就跟疯了似的。关键是他们又玩不过条子,除了影响我们的任务还有别的作用吗?”
昭裕自顾自地跟伏特加聊了起来,无视了一旁的琴酒:“嘛,至少扰乱了社会秩序,方便我们浑水摸鱼。”
伏特加似乎很赞同他的话,悄悄说:“那些老套的手段别说大哥了,我刚进组织的时候就不用了。没想到就这些臭鱼烂虾都能把条子耍得团团转。”
昭裕:“……”
被臭鱼烂虾耍得团团转还真是抱歉啊。
一直没开口但什么事都知道的琴酒忽然问:“前段时间浅井别墅区的爆炸案你也参与了吧?”
这个熟悉的地名让昭裕陡然警惕起来。
他任何时候都可以表现得不在乎,唯独跟那五个人相关的事情不行,尤其是任何可能让同期们暴露在组织视线范围内的因素。
但心中警惕是一方面,昭裕还不至于傻到在琴酒面前暴露自己对他们的在意。
昭裕像是从记忆深处翻出浅井别墅区的案子,发现没什么有意思的地方后立刻颓了下去,兴致缺缺地说:“一个拙劣的声东击西的手段罢了。没想到你竟然会关注这个,怎么,难道你一直都在监视我吗?”
昭裕对着资本家做派的琴酒发出了抗议的声音,“你这是侵犯隐私!”
“隐私?”琴酒气笑了,“你一个组织的卧底跟我谈隐私?”
卧底怎么了?卧底没有人权的吗?
瞥见昭裕眼底不带任何掩饰的情绪,琴酒忽而一顿,眼睛眯了起来:“几年不见,你变愚蠢了吗蓝佛朗克?”
昭裕微滞。
琴酒的敏锐真让人危机感爆棚。
他当然知道自己变了,毕竟琴酒以为的六年不见,对于昭裕而言是时隔近十四年。而立之年的昭裕和22岁的他有着天堑般的差别。
什么都经历过什么都失去过,又将自己灵魂出卖给恶魔的他,相比于当年那个纠结彷徨自责的年轻人多了几分释然。
他没什么好在意的了,也没什么不能失去的了,现在唯一支撑着他走下去的是他的同期,尤其是未来某一天将因为他提供的情报而身份暴露殉职的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