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像是造化弄人,朗姆在他们之中挑中了桑娇维塞,而白兰地却在他面前蹲下了身,于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完全沉沦于黑暗,是白兰地帮他保留了内心深处的一抹殷红。
白兰地闻言笑了起来:“或许是因为你很像我的孩子吧。”
“孩子?”昭裕惊讶。
他当然知道白兰地的孩子是谁,基尔如今仍卧底组织,为cia工作。
“你当初小小一只,留着稍微有点长的黑头发,让我不自觉联想到了我的孩子。”白兰地叹气,“只可惜我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当了杀手,他们的母亲因此与我决裂,带着孩子们离开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顾虑着双方的身份,白兰地并未说实话。可昭裕觉得,他因为他跟孩子相似才向他释放善意这件事应当没有说谎。
“如果他们平安长大,现在也应当跟你差不多。”白兰地说着便陷入了回忆当中,
“我不是一位负责的父亲,但好在我能成为负责的老师。
“对你和琴酒……”
提起另一个学生,白兰地沉默了许久。
再开口时,他却发现身边的青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应过他了:“蓝佛朗克?”
青年斜靠在座椅上,脑袋垂在窗边,随着车辆的颠簸一点一点的。
白兰地伸手去触碰昭裕的额头,被掌心的温度吓了一跳。
好烫!
蓝佛朗克发烧了!
昭裕一直紧张的精神终于在白兰地身边放松,环伺的病菌则趁虚而入,侵袭了这具破败不堪的身体,激起免疫系统奋力反击。
高热让昭裕整个人都有些糊涂,脸颊烧得绯红,脑袋甚至开始冒烟。
白兰地的目光落向昭裕身上简单包扎的伤口,才发现那些伤口已经再次崩裂,鲜血正不断浸湿着纱布。
他叹了口气,伸手将昭裕放平,让他躺在自己的膝盖上,又从车载医疗箱中取出绷带和酒精,一边给他重新包扎,一边用酒精给他降温。
突然!
“砰!”
“噼里啪啦!”
伴随着剧烈的响声,车辆骤然急停!
白兰地立即按上通讯器,询问情况:“怎么回事?!”
“是条子!我们撞上了条子的阻车钉!”
终于来了。
白兰地轻轻放好昭裕,将车门开启了一个小缝隙,架好枪,严阵以待。
他脸上满是严肃的神色,心底却悄悄松了口气。
“戒备!应敌!”
“是!”
司机操纵车辆飞速后退,准备冲过包围过来的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