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溪执拗,绾月不安分。
她胆敢叫阿野利用职务之便在宫中寻人,定是知晓些关于那人的消息。
想必李仁的书房也没专门防着她。
一想到那缕头,还有她头上戴的金簪,绮春心中隐隐作痛。
李仁身为夫君是上上人选,若没绾月,她与他会多么琴瑟和谐。
偏老天不肯事事尽如人意。
想让李仁断了对绾月的欲念爱恋,怕是难。
男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他把绾月囿在王府后院,却始终没有得到她的心。
……
绾月一直想找到李仁在贡山之战中的文书。
他的书房并没有多加防范,很容易就能进入。
绾月略有愧疚,他对她几乎算得上不设防。
宫中的事她只要问,他知无不言。
绾月没有别的办法,她困在府里,现在连出府门都需经过绮春同意。
更别说找线索了。只能盯住书房,看李仁和外面的书信。
李仁接管归山的两路中央军后,那日特别开心。
急着吃过饭,便去书房。
绾月寻到书房,她看到李仁在信中提到“人犯”一词。
又说现在自己掌管宫禁,有地方关押。
信上之言颇有些语焉不详,更引得绾月怀疑。
她只作没看到,让阿野留心。
阿野身在军营,不得自由,只能空闲时,在能力范围内注意宫苑。
但皇宫实在太大,转上一遍都难。
所以,过了很久,也没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
绮春多次试探李仁,笃定李仁得到绾月的过程不能见光。
她对绾月有种畏惧感。
这个女人不受规驯,剪不断野性。
又生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现在不除,未来必为自己的眼中钉。
那支簪花与头,成了她心头的刺。
然而,让她下定决心对绾月动手的还是从溪。
从溪一直惦记绾月彻底激怒了绮春。
她隐藏着怒火,不得不好言好语劝绾月对从溪决绝些,又去劝从溪,这不是你应该惦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