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副金色面具,更为他添了些许神秘与冷硬之感。
听到声响,抬头,眼中水光潋滟,惊喜荡漾开去。
放下书,伸出手,握住凤药手掌,用力一带,将她带入怀中。
“日日等,总算等到你。”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将凤药一路颠簸的疲惫一扫而空。
“你好了么?”
“身上依旧会疼,不妨事。”
桃子告诉凤药,金大人身上毒素积累太多,不能清干净,这具身体已经千疮百孔,要好好照顾。
他不能再劳累了。
凤药靠在他胸前,将自己的现一一告诉玉郎,细细说了七部的存在。
玉郎皱起眉头,轻轻将她推开问道,“你骑的是我留给你的那匹马吗?”
凤药莫名其妙,点头应道,“是。”
“马上离开这里。”
“……”
凤药二话不说,跑入房中——
玉郎的紧要东西向来打着包放在床头。
任何时候,只要拎起马上可以离开。
拿起包袱,玉郎已打着手势,遣走了哑奴。
这哑奴跟了他一辈子了,与他配合最为默契。
哑奴按先前说好的马上离开小院,前往县城,走水路离开,返回京城老宅。
那里有密室,里面有干粮,他在那里躲上几天再出来。
玉郎则与凤药骑马赶去下一个藏身处。
路上玉郎方才告知凤药,凡暗卫机构,明面上有份名录,除此外还有份暗中的名录,上面记着所有最精英的暗探。
这些人不记名字,只有使用者知道他们是谁。
所以凤药以为自己知道所有暗卫,实际还有一批是她不知道的,并且她的行踪已经泄露。
凤药惊诧,玉郎道,这是暗卫机构的潜在规矩。
为的就是一朝被人觉,可以保住最珍贵难得的人才。
皇上定然会续用这个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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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起了疑心,凤药身边就会派出最精明的暗探。
玉郎绕着圈子,看似去往县南的村落,实则绕了一圈向西边而去。
“你从西边小镇回京。我去咱们说好的下个藏身地。”
凤药不舍,说道,“我能为你求个赦免,咱们不必再这样东躲西藏。”
玉郎摇头,“他给了你,你敢放心吗?我一生刀尖舔血,最不信的就是人嘴巴里说出的话。”
“若是相信,我早死了十次八次了。”
感受到凤药的紧张,他低头在她耳边说,“放心,没你的命令,玉郎不敢就死。”
“我想藏,这世上逮到我之人应该还未出生。莫怕。”
“莫怕”这两个字给了凤药极大的安心。
……
凤药方才回到家,就有人叩响房门。
她怀着紧张的心情打开门,见是宫中来人,那人低头道是皇上即刻要召秦大人。
凤药便知玉郎今日所说,都是真的,她去寻他时被人跟踪了。
“公公先走,我更衣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