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听南?”左总有些不可置信。
“您去您房间,自己睡。”饶听南用的是极为标准的播音腔。
左止元眯起眼睛,肩膀抵着饶听南的手,依然要往下躺。
饶听南一定生气了,哄哄就好,怎么能被赶到分床睡呢?
肢体僵持,饶听南知道自己是赢不了对面这个经过了专业反绑架训练的柔道黑带的,所以她任由左止元躺下,自己抱起枕头起身,微笑看着左止元,“左总,我回书房睡。”
“你来真的?”左止元极为惊愕,随即变得委屈巴巴,“你真的要和我分床睡?”
“因为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左总您在床上的诺言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毫无效力,”饶听南一本正经,“为我身心健康充足睡眠和明天和蔡家谈合作着想,我做出了这个并不艰难的决定。”
“知道了,”左止元耷拉着脑袋起身,老老实实站在饶听南面前,像是只犯了错的修狗儿,“你住这,我回我房间。”
她偷偷摸摸看了眼饶听南,“那,我们刚才说好的,周末的陶冶艺术情操的活动?”
饶听南面色不改,“我和左总您不一样,我是一个讲信用的人。”
左止元顿时眉开眼笑,开开心心亲了口饶听南的唇角,来了个晚安吻,又蹦蹦跳跳回自己房间了。
饶听南摸摸自己的唇角,失笑,将枕头放回原处,躺了上去。
唔,被子,床单,枕头,哪哪都是左止元的香味。
人就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不觉得,一走,才发现她的味道,她的习惯,她的印记,已经极富有侵略性地烙印在自己生活的每一寸地方。
饶听南唇角不经意漫起笑容,又磨蹭许久后,慢悠悠走向浴室洗漱,拿起手机,偶然看了一眼,眉毛顿时皱起。
趴在自己床上哭哭啼啼独过长夜的左止元突然听到了联通门处的敲门声,她惊喜地跑过去,开门。
莫不是饶听南回心转意了?
饶听南抿着唇,指着手机,委委屈屈。
“左总,为什么是两万五千一百二十五元八角四分?”
有零有整,这个数看得她脑瓜子嗡嗡的。
左止元唇角笑容褪去,跨起一张小猫批脸。
“我帮你交税了,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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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东一区,时值下午三点。
江法道戴着墨镜,在导游的带领下,慢悠悠地漫步于这个葡萄酒酒庄。
她在印度待了一天不到,就又接到了裴良夜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古板又生硬地告诉自己,印度治安不是很好,最好还是赶紧北上西进去欧洲。
【关你什么事啊?】江法道很想这么怼人。
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老老实实地答应,老老实实地改了行程和机票,还把改签的机票照片码掉关键信息后放在了微博小号上。
呵,我能接你电话就是天大的恩赐了,休想让我主动给你发消息。
裴良夜没再问自己行程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