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线条收敛。
“还是说,你习惯了国际区的掌声,闲下来就非得找茬?”
他的语调平稳,手指在衣袋里不动声色地摩挲。
罂粟站起来,指尖有些僵硬地撑着椅背,
那张脸皮格外漂亮,轮廓在光线下更加明艳。
那种张扬的美,眼神带着拒绝示弱的锋芒。
“怎么?你要是不服气,可以打我一架。我最烦别人老古板,明明是你自己心里别扭。”
她话音刚落,随手拂了下额前碎,肩膀松弛下来。
燕裔面上不动声色,眉梢微压。
他不喜欢被人揪住这件事不放,更不喜欢在别人面前暴露情绪。
呼吸间,他视线微微躲开窗外的光影。
“要不要试试,被‘管嘴’到底是什么感受?”
他说着,脚步连贯地靠近一步,身上的气场几乎把空气都逼满了。
罂粟脚步在地毯上轻轻退后半步,鞋跟触碰桌腿出微不可闻的响动。
她下意识抬头瞧了眼对方,嘴硬道:
“别靠太近,我不是你的实验对象。”
说完,她往后小小退了一步,似乎有意与对方拉开距离。
司郁观察到二人的动作神色,原本端坐的身形微微前倾,
刚欲开口,却注意到会议室内气氛因自己的身份而愈凝重。
一时间,止住话头,眉稍微蹙。
她慢慢站起,衣角扫过椅背,声音始终平和低稳:
“能不能好好说话?会议室都快被你们吵炸了。”
罂粟移开视线,看向司郁的方向,用手悄悄理了理袖口。
她眸中浮现孩子般执拗,语气带着倔强:
“你明明也是觉得他古板的对吧?”
她说话时眯了眯眼,无声表达着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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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郁视线短暂落在桌上的文件,手指有一下无一下地摩挲纸张边角。
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并未接罂粟的话,只简洁回应:
“我只是希望别闹事。这点事有那么复杂?”
燕裔嘴角轻抽,低笑声在静谧的室内隐隐可闻。
他偏头看罂粟,黑色的瞳仁在灯光下无波,
“你是大名鼎鼎的魔术师,怎么连掩饰自己情绪都不会?”
他说完,一根手指无意识地转动桌上的书签,语调平静里带着分寸感。
罂粟被顶得一愣,随后飞快翻了个白眼,动作夸张毫不掩饰。
她坐姿挺直,一只手撑着下巴,用挑剔的口吻回击:
“你呢?你不是化身理性的吗?怎么一说你老古板就跟猫挠了一样?”
音落时,她嗓音升高半度,顿了顿气息。
燕裔眸色沉着,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双手交叠放在桌面边缘。
唇角微微勾起极淡的讽刺意味,
他眉梢清冷,眼底却隐现难以捕捉的流动暗色,外表自如却让人捉摸不透。
“看来,你对我可比国际区那些嘈杂的掌声更感兴趣。”
燕裔声音稳定,低沉,带着几分无声的压迫力,在封闭空间里丝丝缕缕蔓延。
罂粟视线直勾勾对上他,右手下意识攥紧衣摆,下颌线条轻微提升,整个人气场犀利凌厉,带着不愿屈服的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