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不信邪,用叉子插起一小格尝了尝,忍着不吐出来,冲厨师露出一抹淡笑
“itasa1right。”(还不错)
易宗游笑着给他倒了杯果饮,没说话。
第二道甜品是鹿血和猪血制成的雪芭,外表看起来倒像是草莓慕斯,核桃大小,爱心形状的。
余景听完介绍有些胆寒,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
易宗游在他脑门上敲了敲,善意提醒“这道你能忍住不吐,等回京市了给你办一场画展。”
“真的?”余景全然忘记自己现在也是个富翁。
“嗯。”易宗游笑着看他。
余景手已经伸向叉子,咕哝道“我可不是为了画展,只是尝尝味道而已。”
几秒钟后。
“呕——”
“呸呸呸。”余景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直接把雪芭吐进碟子里,一脸苦兮兮,眼泪都呕出来,很是可怜。
易宗游在旁边笑得胸膛震,拿起餐巾给他擦了擦嘴角,又把果饮推到余景面前,说话时还带着笑意。
“我就知道你吃不惯这个。”
“你故意的。”余景嗞嗞吸了两口饮料,“好烦。”
“没事,回去还是会给你办画展的。”
“不要。”
“要。”易宗游笑起来眉眼生动,又说,“好笨啊你。”
“。。。。。。”
余景午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又没人了,客厅也没有,他狐疑地在房子里转了一圈,人呢。
开门出去,韩宁等在走廊外,见到余景后微微颔。
“余先生下午好。”
“你好你好。”余景很是热情,“易宗游去哪了?”
“游轮顶层甲板的阳光府邸今晚会有一场宴会,老板让我接您过去。”
“啊,好,走吧。”
余景踩着拖鞋就要走,韩宁连忙喊住人。
“稍等稍等。”他说,“您要不要考虑换身正装,毕竟是宴会。”
余景站在原地摸摸身上的睡衣,思考两秒,说“我只带了t恤。”
韩宁轻咳一声“没关系,老板深谋远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余景点点头,心想易宗游人真好。
洗完澡后换上一套很合身的西装,款式和之前自己经常穿的很接近,然而品牌价格却大相径庭。
余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又要竖起大拇指点赞。
虽说易宗游很帅,但自己又何尝不是百里挑一呢。余景简单对着镜子自恋两分钟,然后才出门跟韩宁走。
悉尼下午四点半的太阳橙黄,但已经不是特别刺眼,在平静的海面上扯出一道波光粼粼的路,窄而漫长。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余景感受到甲板顶层热热的海风扑面而来。
密西根碎冰蓝玫瑰一路蔓延至前,周围安静偶尔只听得见潮汐的声音,余景微怔了下神,看向韩宁。
“这是什么宴会?”
“不太方便透露。”韩宁笑着,“余先生一直向前走就好。”
脚下的地毯有些软,像是踩在什么巨型动物的心脏上,叫人举步维艰。
余景手心冒了层汗,其实在看到碎冰蓝的时候他就已经隐约猜到接下来要生的事,这是独属于他们二人之间的秘密,整个空间全都是玫瑰的气味和蓝白色,他有些想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