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冲掉泡沫就可以了。”苏壹把花洒拿在手里,以防弄湿她们两小时前才洗过吹过的头发。
临睡前,锦缘不忘谈正事。
宽慰苏壹不要担忧她跟母亲之间的关系,等她从京平回来,她会找母亲好好谈。
苏壹问锦缘:“你不回家睡觉是怎么跟阿姨说的?”
锦缘勾着她的小腿,枕在她的肩头:“我说年纪大了,寂寞空虚冷,需要一个暖床的。”
苏壹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打死她都想象不出锦缘会对王兰女士说出这样色情的话来。
“骗人!”她低头去咬锦缘的鼻子。
“不信?”
“不信!”
“信不信?”
“疼疼疼,你轻点。”耳朵再次遭殃,不甘认输的苏壹顶了顶膝盖,“我下回哪还有脸见阿姨呀?”
“所以不要再傻傻地自己去见她了。”锦缘放了苏壹的耳朵,轻轻揉着,“我改变策略了,会跟你一起循序渐进。”
委屈,不应该全都由苏壹一人承担。荆棘,也不应该全都让苏壹一人去砍。
信任归信任,但她也意识到了,自己也会心疼。
确如苏壹对她的了解那样,正常情况下,她不可能对母亲说出那种羞于启齿的话语。
在她做出今晚来苏壹家的决定前,母亲的电话先打了进来。
就是在看到屏幕上的“王兰女士”时,去苏壹家的念头战胜了她的理智,像疯长的青苔,铺了一地的春色,勾着她的情欠谷,在血液里躁动,急需被镇压。
母亲问她“还有多久回来”,说她和壹壹一直在等她回家,给她带了好吃的两种口味的瑞士卷当明天的早餐。
她说了两句话,一句是“谢谢”,一句是“明天的早餐我会在苏壹家吃”。
她相信,苏壹不会让她饿着肚子去机场。
晚餐没吃成有什么好遗憾的呢?她们还有早餐,不是吗?
然而苏壹脑子想的,还是方才在浴室里耳朵被咬后的一些鬼哭狼嚎。
——我看她们都说,用…这个能增加情趣,也更加卫生,有好多种呢,我们下次……
——闭嘴。
——宝贝,你以前有自己试过吗?
——啊,哎,疼,我错了,我不问了嘛。没有没有,我知道锦总是不会做这种事的,这种事我来做,我来做嘛。
要知道,摸黑时,她可是好言好语哄了又哄,才让锦缘在心理上不那么排斥陌生的私密用品。
五一假期的第一天,身为主心骨的苏壹在营销中心忙得团团转,但也没有令她因公废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