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山路过道:“时眠身体怎么样了。”
柯容:“很差,高烧四十多度,早上醒来吐两口血。”
谢山一惊,“花芝下毒的?”
柯容:“不是,你有所不知,小姐这几年过得很压抑,虽然强行化解代谢掉体内的毒素,但是每一次发病都是对身体机能的巨大破坏。”
“她需要安心静养。”
身处在谢时眠这个位置,安心静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谢时眠中途醒来,喝了两口粥,“文件发我邮箱里了?把智脑给我。”
花芝愁眉满目,“姐姐,该休息了。”
谢时眠挣扎想要坐起来,“我现在在哪里。”
她周围都是陌生的建筑,床很小,冷气开得很足,有轻微的眩晕感。
她转头望向窗外,“在浮空艇上?!”
“再过四个小时,就到首都星了。”
“我爸妈……”
“正在搜救,好消息是没有发现两位。”
“你管这叫好消息?”
“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谢时眠嘴唇干裂,被花芝喂一点水,她直勾勾地望着花芝。
“姐?”
“把智脑给我。”
“抱歉,您现在需要休息。”
花芝恭恭敬敬地弯腰致歉,带着谢时眠的智脑走了。
谢时眠:“……”
谢时眠仰躺望着天花板,她身体很虚弱难受,虽然想着工作,但现在连坐起来都很难。
父母生死无明,下毒的人找到了,她也没有像原作中那样被花芝给鲨了。
谢时眠彻底失去了努力的动力。
就这样吧。
不算是个好结局,她已经尽力了。
随着一阵猛烈的咳嗽,喉咙口一阵腥甜。
暗红色的血被咳在白色的床单上。
谢时眠没有通知任何人,把有血迹的地方用手帕擦擦,然后用被子盖起来,伪造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谢时眠失去意识昏睡了很久。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谢家庄园里了。
头顶是熟悉的玻璃穹顶,有白鸽振翅飞过,房间中氤氲着幽幽的玫瑰花香。
谢时眠掀开被子起来,发现……起不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谢时眠等到了柯容进来。
柯容担忧,“小姐。”
谢时眠:“我时日无多了?”
柯容:“当然不是!您只是过于忧虑,好好养着就没事了。”
谢时眠:“什么事情,说吧。”
柯容欲言又止,最后推了一个轮椅来。
“小姐虚弱,我把您抱下来,给您换衣裳。”
谢时眠看到轮椅恍惚,“你这是……”
她就是小说中腿脚不好,被困在豪宅中的,轮椅白月光吗。
谢时眠被刚刚的想法弄笑了。
她现在只要当一只乖巧的金丝雀就行了,心底有隐隐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