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嘉禾出现在医院门口,正搀扶她的母亲,小心翼翼地下台阶,每一步都走得很慢。
母女俩脸上挂着笑,亲密地说着话,全然不见往日的针锋相对。
或许是她们都想开了;又或许是疾病带来的即将失去的恐慌,让她们紧紧地拉着对方的手,不愿松开。
直到两人逐渐消失在视野中,袁莱才开口问:“要把东西拿回来吗?”
安安看了袁莱一眼,嘴里还嚼着薯片,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不用,要回来也没啥意义。”
回到新塘村,哥几个依然在地里劳作着,梯田里支起了一顶顶帐篷。
卓沅和何浩楠正坐在田埂上休息,红包一下车,便亲昵地坐在了两人中间。
而安安马不停蹄地冲进山里,甚至连口水都来不及喝,“药不等人啊,我怕它跑了。”
袁莱将车停好后,一眼就看到了导演组里的林听听。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林听听这些天对她避而不见,像是故意躲着她。
“听听。”袁莱忍不住叫住了林听听,希望能和她好好谈一谈。
然而林听听却微低着头,面无表情地从袁莱面前走过。
袁莱伸手扯住了林听听的胳膊,“听听!”
林听听站在原地,声音平静:“有事?”
袁莱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梗。这是好朋友之间该有的语气吗?她觉得林听听变得好冷淡。
袁莱的情绪也被林听听的冷漠所影响,她莫名地有些生气,“没事。”
她松开了手。
“那我去忙了。”林听听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袁莱看着林听听越走越快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难道她们之间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拐角处,袁莱的视线被挡住的地方,林听听蹲下身来,将脸埋在文件之间。
低声的哭泣还是从她的喉咙里传出。
晚饭时间,袁莱在人群中搜寻林听听的身影,孤零零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仰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公司有麻烦?袁莱决定给林爸和温迪去问候消息,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很快,袁莱收到了回复,林爸和温迪都表示一切都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生。
她又给居允年去消息,询问他是否知道林听听的情况。居允年的回复也很简单,说他今天正常上课,没有现有什么异常。
林听听到底怎么了呢?
袁莱很想去问个清楚,但想到林听听对她的抗拒态度,袁莱还是犹豫了。
追问也许会让林听听对她更加反感。
袁莱沉默地吃完晚饭。
李昊在一旁看得清楚,他悄悄地问,“你和朋友吵架了?”
“没有。”
“还说没有,之前你俩还形影不离,现在话都不说了。”李昊把桌上的东西收进垃圾桶,用抹布擦干净长桌。
半夜,袁莱在黑暗中睁开眼睛,静静地凝视着窗外,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林听听。
林听听静静地站在袁莱的窗户外,一动不动。
不知站了多久后,林听听叹了一口气,离开了袁莱的房间。
第二天,袁莱和林听听像往常一样,按时起床洗漱、吃早餐,迎接新的一天工作。
袁莱和红包来到院子里,抬起竹竿,向田间小路走去。
这些竹竿是搭建大棚的重要材料,必须确保数量充足,才能顺利完成搭建工作。
虹昙花的大棚不能太大,否则难以适应梯田;也不能太小,不然会限制虹昙花的生长空间。
最好能容纳一个成年男人弯着腰自由进出。
所以,在搭建之前,兄弟们需要仔细测量和规划,以确保大棚的大小和形状都符合虹昙花的生长需求。
季然和邢湛一在田间忙碌着。他们一个棚一个棚地检查着虹昙花的种植情况,查看土壤湿度、温度等各项指标是否正常。
袁莱要求和红包加入。
兄弟们经过划拳,把他们与赢的王一珩组成了一个新的小组。
王一珩对种花的流程了如指掌。
“种花分几步?挖坑,下种,埋土,然后搭棚,戳洞,就这么简单。”他一边说,一边快地给袁莱和红包做了一个详细的种植流程示范。
袁莱和红包认真地看完示范,自信满满,示范结束后,他们立刻动手实践起来。
红包拿着铲子挖坑,袁莱从红桶里拿出一颗种子,搓掉表皮,把种子扔进坑里,再把坑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