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安妮看到了,那是一个身形瘦削的黑衣男子,对方正按剑而立,冷冷盯着镇东头的那座华山派收租管事的宅院大门。
对方戴着一顶竹笠,眉如刀削,眼窝深陷,嘴角抿成一条细线,正按一柄朴实无华的铁剑站在那里。
然后,地上还隐约能看到斑驳的新鲜血迹,似乎是刚刚有人受伤并躲到院子里闭门不出了?
至于具体怎样,安妮不得而知。
“……”
?i_i?
于是,她想了想,便朝着人群中的讨论得最大声的某个地方跑了过去,想要听听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吃瓜的人群中,一个卖炊饼的老汉正踮着脚张望着,手里还抱着扁担,似乎想要凑近去看,但又不太敢的样子。
“喂喂!”
“王掌柜!”
“那人谁啊?”
“杀人了?”
于是,他还压着嗓音谄笑着朝着旁边的一个华服掌柜小心问着,像是怕惊动了那个剑客一样。
“我哪知道啊?”
“我不也是刚刚闻讯赶过来?”
“不过嘛……”
“瞧着像是个剑客!”
绸缎铺的王掌柜眯起眼,手指无意识地捻着山羊须,然后下意识地离那个老汉远一点,如同是怕对方手上和身上的污垢污了他的那身得体的新衣服一样。
“啥?”
“那人在干啥啊?”
“堵着华山派的大门,莫不是要……”
这时,街角卖柴的一个愣头青也挤进了人群,然后用那洪亮的嗓门喊了起来。
“嘘!”
“小声点!”
然而他话未说完,就被身旁的茶水摊老板娘狠狠拽了一把袖子。
“大牛作死啊!”
“瞎嚷嚷什么?没见那人一身杀气?”
那妇人四十出头,眉眼精明,看着就知道是个会趋吉避凶的。
“咳——”
这时,镇子里的那个唯一的药铺的大夫也佝偻着背凑了过来感慨唏嘘着:
“老头子听说了,说是来寻华山派麻烦的……”
“方才,华山派的邹管事就被他一剑给斩伤了逃了回去,也不知眼下情况如何了。”
他的药铺就在边上,而且还是在对门处,所以刚刚生了些什么,他比谁都有言权。
“啊?”
“跑华山脚下来寻晦气?”
“他疯了不成?”
“是啊!”
“俺可是听说了,最近华山派出了好几个厉害的大侠了的,他是怎么敢来的?”
“谁知道?”
“造孽哟……”
“这些江湖人,动不动就打打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