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起身开始在正气堂内来回踱步起来,同时也没有要让跪着的令狐冲起身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许久!
当令狐冲忐忑不安,当岳灵珊和陆大有都开始担心时,岳不群才再次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了令狐冲,再看看旁边的女儿岳灵珊和六弟子陆大有。
“也罢!”
眼前这三人可以说是目前华山派最有潜力和最有机缘的弟子了,也是未来华山派崛起的核心下一代,所以,岳不群思虑再三,便终于下定了决心。
接着,他缓缓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并第一次将当年的某件算是华山派禁忌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你们应该也听说过,我华山当年的剑气之争……”
“对吧?”
说着,岳不群转身,仿佛看到了三人脸上的那种凝重和惊疑。
但他却不介意,而是继续往下说道:
“不过你们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大概就知道个皮毛。”
“时至今日,既然时机合适,我这当师父的就不瞒你们了!眼下就再给你们说说……”
“但切记,不可外传!”
剑气之争对于眼前的这三个华三下一代的精英来说,就自然是有权知道的,但岳不群却不想传播出去太多,所以不禁警告地看了三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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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三人神色紧张地行礼表示不会外传后,他才继续往下缓缓说道:
“事情很久了……”
“或许是宋元年间?”
“当年,我华山派祖师岳肃与蔡子峰两位前辈在莆田少林寺偶然得见一张《宝典》残卷,由于二人来不及去同时阅遍全书,当下二人便决定分读,一人只读一半,待到回到华山后合在一起再共同参悟研讨?”
“怎料……”
“两位前辈理解不同,见解相左,一人重气,一人重剑,二人回去后将书中功法写下来并一加印证,竟然现大相径庭,全然无法契合?”
“于是,二人皆疑对方有意敷衍,或是胡乱篡改,只有自己所记的才是对的?”
“自此,二人关系渐行渐远,而我华山剑气二宗纷争之祸根,亦由此悄然埋下。”
说到这里,岳不群不禁叹息了一声。
“随后,红叶禅师得知此事,遣其得意弟子渡元禅师赴我华山,劝说岳蔡二位前辈,切勿修习宝典中的武学。”
“岂料,那渡元禅师竟从剑宗前辈所得宝典中,悟出了辟邪剑法,而气宗所得,则在不久后魔教围攻之下遗失,终成东方不败手中之《葵花宝典》……”
岳不群说到此处,微微摇头,对那段过往亦感到唏嘘和无奈。
“自然,辟邪剑谱与葵花宝典之事,今日暂且不提。我今日主要讲述的,乃是我华山剑气之争的始末……”
“自那宝典的事情之后,两派便开始互相贬低,华山之上,剑气弟子间的摩擦也是不断,矛盾日益激化。”
“直到某一天,双方矛盾达到顶点。”
“约莫二三十年前,我气宗以计谋支开剑宗第一高手,将其骗其回乡成亲,随后动决战,在那玉女峰进行了一场大比斗。”
“据说,那日剑气纵横,映照华山十九峰,血染青石三百阶,惨烈至极?”
“呵——”
说到这里,岳不群也不管三人惨白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嘴角亦是勾起一抹苦涩。
“自那之后,剑宗高手非死即伤,仅余封不平、成不忧等少数传人流落江湖,至今不知所踪。”
“而我气宗虽胜犹败,不仅掌门与十二名长老悉数殒命,连我师父,也就是你们的师祖亦重伤不治,华山派更是几乎从此一蹶不振。”
“自此,华山派元气大伤,从五岳剑派之,沦为二流门派……”
“眼下华山什么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我华山派也只有为师和你师娘各自收了点弟子,加起来总共二十来号人,这便是我华山全部的家底了。”
“本是同根生,却因一念之差,导致兄弟阋墙,血染玉女峰……”
说到此处,岳不群再次不禁感慨万千,眼中再次闪烁着那种复杂的情绪。
“不过,那毕竟是当年师门长辈之事,身为后辈,我这个当掌门的也不好去多做评论。”
“只是现如今不得不告诉你们,希望你们能引以为戒,切勿重蹈覆辙?”
说着,岳不群再次感慨唏嘘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