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转头说道:“大勇,你来教她,我教晓白同志。”
“我同意了吗?”周晓白也没好气了。
“害羞啦?挺好。”王言笑着说道,“害羞就说明有感觉,我这不是单相思。”
瞪了王言一眼,周晓白埋头滑了起来。
王言对着罗芸挑了挑眉,随即跟了上去,从旁指导:“你这姿势不对,你看看人家那些滑着疯跑的,是不是都是半蹲着,上肢微微前倾?对对对,感受到重心了吗?得在腹部向下,对着两脚中间,你仔细感受一下,找找感觉。”
“腿不用着急蹬,站都站不稳呢,蹬出去摔了肯定不轻。摔到后脑勺要命,摔前面破相。我一个见色起义的,你别给让我良心受谴责啊。”
……
“滚滚滚,说什么呢你。”周晓白没好气的拍打着王言。
“咱们的关系已经有了实质性的进步,开始打情骂俏了。”王言对周晓白挑眉。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说啥是啥。”
王言并不争辩,跟女人接触就三点,胆大、心细、不要脸。
胆大是开始的前提,心细是长久交流的保证,不要脸是自我情绪稳定的基石。
当然,如果是以结婚为目的,这三条就有些不足够。除非自身极有魅力,对方清醒或者不清醒,前者知道自己要什么并愿意为之付出、牺牲一些其他的要求,后者则是单纯的好忽悠了。
不过对王言来说,这些都无所谓了,毕竟他已经不能用极有魅力来形容。
但他也分情况,如果只是聊闲,他的宗旨不是胆大、心细、不要脸,而是不主动、不拒绝,利用长久的相处,展示个人的种种,以此来吸引女人。我本梧桐,自有凤来栖。
目的不同,方式自然也不同。
“哎,你真是木匠啊?”
“我不说了么,丰台家具厂。”
周晓白问道:“那你是几级啊?”
“二级,每月二十八块钱。另外还自己干点儿私活,街坊四邻要添家具,买不起成品,攒了料子来找我,挣个辛苦费,还能多赚个十几二十块吧。”
“那也不少了。”周晓白点了点头。
其实她也不知道到底少不少,毕竟她爹是将军,每月三百多块,她妈是医院领导,也得二百来块,两口子一起五百多块钱,一个月够王言挣一年,这就是巨大的鸿沟啊。
当然这个沟对王言来说,也就那么回事儿。
“安慰我呢?工人再光荣,那也比不过干部啊。”
“你不是还能升级呢嘛,工资以后肯定还会涨的。”
“你不太会安慰人。”王言好笑的摇头,“我涨工资,干部就不涨了?”
“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你也是好心。我也挺知足的,这不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那么多人都没工作,要不然你以为现在这滑冰场怎么这么多人?都在外面混呢。我能挣钱,还学了手艺,吃喝不愁,也是有滋有味了,很不错了。”
“你真这么想的?”周晓白看着王言。
“当然,我跟大勇说过,我现在正年轻,身体健康,不用为了看病愁,每月还能赚四五十,没有老人孝敬,没有老婆孩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挣多少花多少,这还不行吗?”
“可是你这样不行呀,总得考虑以后吧。”
王言含笑点头:“我这不是就跟你考虑以后呢么,哎,你还别瞪眼,总得有个人让我考虑以后才行吧?要不然我那么辛苦干什么?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不是!那不是我,还有别人呢。”
“我非你不娶!这态度坚决吧。”
如此赤裸裸的话语,立时让周晓白的脸更加红了三度。
“我同意了吗,就坚决?”
“我先告诉你。”王言说道,“我认为爱情不一定是要轰轰烈烈的,但是对待爱情的态度,却一定要热烈。”
“所以你就耍流氓?”
王言摇了摇头,一声长叹:“你对我的误解太深了。你不妨换个角度想一想,我如果不开口跟你说话,你会认识我吗?虽然冒然说话,确实很唐突,但我们总得有个开始。否则的话,又怎么有咱们的现在呢?”
“谁跟你现在了?”
“不是你啊?那小狗也行。”
“你才小狗呢,我打死你。”周晓白恼羞成怒动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