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别人以“商家人不在外面另置房产,婚后需要住进商家庄园”为依据,把商家女放在了“娶”的位置上。
在这种认知下,那些人认为“商时与”不用遵守这套规则,是因为商家准备把她“嫁”出去。
更有甚者,认为商家是看到卫以衔成功上位身价暴涨至千亿,为了利益,决定把刚认回来的女儿“卖”了。
这些难听的话,商小五并不准备让商时迁知道。
商时迁反倒上了心:“笑话我们什么?”
商与凤转移了话题:“你让她进来坐一坐吧。”
商时迁自然知道“她”指的是卫以衔。
虽然觉得家里瞒着她一些事,但眼下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
她出去接卫以衔。
商小五问自家大姐:“大姐,你怎么不说话?”
商时行正在看文件,闻言,说:“不过是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酸话,不必理会。”
“我说的不是别人笑话我们家的事。”
商时行说:“如果是指卫以衔的话,我更没什么好说的。”
商与凤看了大孙女一眼,依旧老神在在。
…
没多久,商时迁带着卫以衔回到客厅来。
原本在商与凤脚边趴着的烂柯迎了上去,在二人脚边钻来钻去,毛茸茸的尾巴一会儿卷商时迁的脚踝,一会儿拍卫以衔的鞋面。
商与凤和商小五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只亲近商家人,连林士章抱它都不耐烦地跳出来的烂柯,居然会巴巴地贴上去,这说明烂柯也完全把卫以衔当成了家人。
卫以衔抱起烂柯,但想到还要问候商与凤,就先把它塞进了商时迁的怀中。
“商奶奶,晚上好。”
商与凤应了声,问她:“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
商与凤沉默了片刻,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们,你们准备结婚的事?”
商时迁讪笑:“奶奶,您这不是知道了嘛。”
商与凤板着脸,看起来颇为唬人。
商时迁忽然想起,她还没有明确地告诉奶奶,自己就是商时迁。
虽然她觉得以奶奶的玲珑剔透的心思,必然早就发现了。
否则很难解释奶奶为什么会费尽心思替她编造那么离奇的身世。
但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她便也懒得费口舌去解释了。
她担心奶奶会以她是商时与为由,反对她跟卫以衔。
正准备说点什么,卫以衔正色道:“我原想找一天正式拜访您、商女士、祝女士,再谈这件事。但是既然您已经问了,那我也想借此机会开诚布公地说——我想跟商时迁结婚。”
商与凤缓缓地说:“你知道的,我不会因此而感到高兴。”
商时迁:“奶奶……”
商时行制止了商时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毛躁了?听奶奶把话说完。”
卫以衔也捏了捏商时迁的手,示意她放心。
商与凤没去看她们,而是起身,从柜子上拿下来一个相框,上面是商时迁的单人照。
这是九年前,商时迁卫冕名人赛冠军后拍的,手里捧着奖杯,脸上是灿烂的笑容,尽显朝气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