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那人现在双手双眼都不方便,不然就凭人腿上那一下,自己是真的很危险。
不过这一滚,倒是让她有机会瞧见“歹徒”正面的模样。
虽然对方脸被遮住了,但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却无比夺目。
是个女人。
这个发现让阮惊鸿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对方应该只是为劫财。
年纪轻轻做点啥不好,学别人入室抢劫。
不过,这女人的身材怎么有些眼熟?气味也十分熟悉?
温瑾之前练过听声辩位,她趁阮惊鸿发愣的工夫,一个打滚将人压在了身下。
两人面对面离得这么近,头罩也隔档不住的温热呼吸落在阮惊鸿脸上。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阮惊鸿瞪大了眼睛,“温……温老师?!”
呵,原来你还认得温老师。
“你……再不解开,我就真的要被……勒死了。”
熟悉的声音还是那般清冷动听,不过此时还带着几分气虚。
阮惊鸿忙不迭解开温瑾脖子上和手上被绑得死劲的床单,在瞧见人脖子上那圈红痕时,愧疚得咬破了唇。
温瑾一手扯掉头上那个差点让她窒息的罩子,睁眼便瞧见眼前小家伙一副难过得要哭出来的模样,刚被偷袭的满腔愤懑顿时卸掉一大半。
她伸出手指揉着那被咬得泛白的薄唇,无奈道:“你偷袭我,下手还这么狠,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阮惊鸿见温瑾不仅没有与她发火,还反过来安慰自己,更愧疚了。
“温老师,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家里进贼?谁家贼这么好心,还要在厨房替你熬粥?”
温瑾想起自己放在厨房里已经熟了好一阵子的粥,起身离开床铺,“先吃饭,吃完再哭。”
一句话让阮惊鸿还包在眼眶里的泪珠,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温瑾煮的是常见的青菜廋肉粥,她想着阮惊鸿好长时间没有正经吃东西,不宜一下子吃得过腥过腻。
这会儿她盛了两碗,端到客厅时,便见小家伙手里拿着支药膏,一脸犯了错误的小心翼翼。
“温老师,我先替你抹点药吧。”
温瑾脖子上的红痕,看着骇人,不过她解开束缚后得以呼吸新鲜空气,此时已经无甚大碍。
但她见小家伙一脸自觉罪孽深重的模样,心知若是不让她来涂这药,必定会觉得不得安心。
温瑾斜靠在沙发上,仰起脖子,示意阮惊鸿上前。
阮惊鸿见状如蒙大赦,乖乖跪坐在沙发垫子上,挤出药膏在手上抹匀,搓热。嘴上还小心解释着。
“我刚刚已经仔细洗过手了。”
“嗯。”温瑾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难得小家伙如此乖巧主动的服务,她自要好好抓紧机会享受。
温热的药膏随着柔荑被涂抹在脖子上的伤痕处,初时有些刺痛,但很快便被软滑舒适所取代。
温瑾半眯着眼,愉悦地哼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