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是皇兄金口玉言指定的太子妃,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出现而更改,郡主不必因此患得患失,想着利用本王来刺激太子。”
“还有,今日多谢郡主针灸,今后就不必了。”
秦晚吟噗嗤一笑。
接着,素净的脸凑过来,“二叔真的舍得?”
陆见夜眼睫一动。
舍得什么?
是舍得她,还是舍得治好腿的希望?
陆见夜习惯了,她总是喜欢说这些暧昧不明的话。
他抬手,欲让她离开。
而下一刻,悬在半空的掌心就被她握住。
“陆见夜,我要嫁你,和旁人没有关系。”
蒸腾的雾气让周围一切都变得虚化,只有那双灼灼明媚的眸子格外真诚。
祁珩发现香囊秘密,开始闹了
话说两边。
离开汤馆后,祁珩走在街上还有些恍惚。
其他公子哥们则兴致勃勃谈论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真没想到宁安王竟然也有下凡的时候。”
“我姐姐如今待字闺中,还等着嫁进宁安王府呢,我回去就得告诉她,她没戏了。”
“也不知道那女子是哪家的千金。”
“哪家的千金能青天白日里做这种事情,不会是露水姻缘吧?”
众人一想,觉得有点道理。
纵然大曜民风开放,也鲜少有如此女子。
定是露水姻缘无疑!
祁蟠摇摇头,神秘道:“非也。”
“你们有没有注意暖架上的衣服,我看的清楚,二叔腰间的香囊上绣着鸳鸯戏水,一看就是女子所绣,若是露水姻缘,二叔怎么可能佩戴?”
祁珩闻言,也记起了架子上的香囊。
素色彩纹,系着石青色的络子。
他带柳如钰回宫时,秦晚吟送过他一个香囊,系着也是一模一样的络子。
上面的纹路是什么来着?
祁珩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生气打翻了盒子,只匆匆看了香囊一眼。
不过他倒是记得出征之前,他看秦晚吟绘过图样,随口说了一句“像是个鸭子”,还引来了她的不满,说分明是鸳鸯。她气性大,以至于他出征当天,都没去送他。
倏地,祁珩脑海中生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随即摇摇头,只觉得有些可笑。
就在这时,祁蟠指着不远处道,“你们看,那不是郡主身边的宫女吗,她怎么出宫了?”
祁珩抬眼,就看到了在蜜饯铺子里坐着吃杏脯的知秋。
宫规森然,主事宫女通常不会出宫,除非是主人也离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