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桐脸色一红。
佟华琼冷眼瞧着范桐。
脑子里快的分析着。
范桐这架势是和谷家决裂。
他刚到盛京,没找到糊口的活计,谋生技能不足,也没有房子,他今天和谷家决裂势必要搬出谷家。
谁给他的勇气?
她了解像范桐这样的自私自利者,凡事都要有利于自己。
别说谷红莲真的被污了清白,就是谷红莲明着给他戴绿帽,只要谷红莲背后的谷家能给他带来好处,他都会咽下去。
是什么让范桐宁愿得罪谷家也要和谷红莲决裂?
联想到范桐在外头一天一夜身上丝毫没有任何狼狈的痕迹,佟华琼怀疑范桐昨夜一定有了什么奇遇。
攀上了贵人或者有权势的人。
昨夜全城都出来赏灯,还真有这个可能。
谷红莲被污了清白,只不过是范桐抛弃谷红莲的借口。
所以哪怕有现代的摄像头能完全将谷红莲没有失去清白的证据甩在范桐脸上,范桐都会装瞎不听不信不看。
他要的压根就不是一个真相,而是想抛弃谷红莲另拣高枝。
范桐努力压抑着心里的恐惧,和佟华琼对视,说道:“大嫂,这样的谷家女子我不能要。”
谷红莲气的牙齿咯咯响。
刘月娥冷笑道:“你什么意思?”
范桐说道:“女子的名节大于一切,宁愿送命也不能失去贞洁。”
苏夫子沉下了脸,他忍不住说道:“你这番歪理邪说跟谁说的?虽然说女子名节重要,可也要看什么情境下,如果命和名节选一个,那自然是选择命。”
苏夫子恨不得没有当过范桐的老师,太丢人了。
范桐理直气壮的说道:“前朝有位贞洁烈女,裸露的胳膊被男子看到了,要断臂自证清白。谷红莲昨晚比露胳膊更严重。”
苏夫子气的想暴走。
这种戏文上的胡邹的把戏,也就范桐这个蠢蛋相信。
“你的意思是让红莲去死?”
赵氏忍不住想上去抽范桐。
虽然说清河湾民风一带的民风对女子有束缚,可是谁家女子丢了名节也不可能弄死,顶多关家里或者远嫁他乡。
范桐这是奔着要谷红莲的命。
真够狠的,竟然一点都不顾及夫妻之情。
“怎么可能让红莲去死呢?我和红莲毕竟夫妻一场,我总得给她留一条活路,这样吧,红莲你自己下堂吧,我也不计较昨晚的事。等你自请下堂后,我给我娘和范家族里人就说是我抛弃的你,错都在我,这样你的名声也保住了。”范桐挺直了身子。
他没有什么好怕谷家的。
谷家若是知道他攀上了宁王,只怕要巴结他。
现在还不能说,等到他搬到宁王府成为宁王的左膀右臂,吓死谷家众人。
对了,佟华琼和谷桃花不是开铺子吗?
到时候他要借助宁王的势找铺子的麻烦,一想到佟华琼和谷桃花要低下高傲的头颅向他求情,他就忍不住得意。
佟华琼说道:“那谷红莲还要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