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基尔伯特转身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
&esp;&esp;“给你的。”他向亚瑟扬了扬下巴。
&esp;&esp;“谢了。”
&esp;&esp;有了红茶作为稳定剂,柯克兰的声线变得上扬了不少。
&esp;&esp;“有时候我在想,当初那个时候就干脆把你杀掉算了。”弗朗西斯漫不经心的玩着手指。
&esp;&esp;“你杀不掉的,”满意的喝了一口茶,亚瑟说,“除非你把这个国家的人全部杀掉。”
&esp;&esp;“小鬼,有的时候我也这么想过,假如当时阻止了一个新生的帝国兴盛,世界的棋盘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他用的是长者对晚辈劝导的语气。
&esp;&esp;这个人身上涌现出来的傲慢与不屑,还有不知道为什么以长者自居的自称都叫基尔伯特不爽。
&esp;&esp;“但是你阻止不了你家的那个小家伙,”法国人幸灾乐祸,“无论世界格局被改变多少次,你还是要会被他超越的呀,亚瑟。”
&esp;&esp;“哼。”
&esp;&esp;“承认吧,年老色衰的、没有用的男人就会被其他男人超上来,更何况那小子是真的会,他比我们都要狠心,他做到了。”
&esp;&esp;“她是我看见过的最狠的女人。”亚瑟放下茶杯,长叹了一声。
&esp;&esp;“只要是她想搞到的男人,没有一个不被她搞到手的。”
&esp;&esp;“就是不知道被自己养大的崽子盯上的感觉是什么滋味。”
&esp;&esp;“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esp;&esp;对面的人发出了一个p字母,随后马上改口了,“我杀掉过她两次,”头顶上的灯不知道为何突然摇晃起来,将男人的脸隐匿于阴影之中,“一次是我拿剑捅穿了她的喉咙,一次是我把她丢在海里,让她喂鲨鱼去了。”
&esp;&esp;基尔伯特觉得,他们的话全是真的。
&esp;&esp;他们没有要欺骗自己的意图。
&esp;&esp;可是人类是怎么做到死而复活的呢?
&esp;&esp;“直到到了现在,”亚瑟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
&esp;&esp;“我才意识到……”
&esp;&esp;“我是那么的……残忍啊。”
&esp;&esp;————
&esp;&esp;她不哭了。
&esp;&esp;之前还像水龙头一样流淌个不停的眼珠,居然不流泪了。
&esp;&esp;基尔伯特把人拖回家,然后迫不及待的把胜利品扔到了床上。
&esp;&esp;“我想先洗个澡……”小女人很是怯弱的申请。
&esp;&esp;“好吧。”
&esp;&esp;她进去洗澡了。
&esp;&esp;也不知道后背的情况怎么样。
&esp;&esp;基尔伯特还在纠结亚瑟的那句话,“你也一样,我们都一样。”
&esp;&esp;我们,到底是指什么呢?
&esp;&esp;“哐啷”一声巨响。
&esp;&esp;男人猛的跳起来,快步冲到浴室,他以为是这女人要逃跑,结果进去就是她拿着东西不知所措。
&esp;&esp;“……呃,花洒自己掉下来了,砸在浴缸上。”水蒸气模模糊糊的,小丫头的声音也模模糊糊的,还有点哑。
&esp;&esp;是哭哑的。
&esp;&esp;“没受伤吧?”
&esp;&esp;“还好,马上就洗完了。”阿桃乖顺的去关了水,然后默默的穿上衣服,等着基尔伯特给她吹头发。
&esp;&esp;然而这个男人只是目不转睛的看她,把她看的鸡皮疙瘩。
&esp;&esp;“头发?”
&esp;&esp;“噢噢噢,”他重新跳了起来,去拿吹风机。
&esp;&esp;哭是不哭了,在吹风机的噪声里,她开始呼噜呼噜了,就是一只猫嘛。
&esp;&esp;也不太抗拒他的接触了。
&esp;&esp;基尔伯特吹着她的短发,看着她把头发搁在前面,努力要扎几个小揪揪,笨头笨脑的弄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