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上一次陨石群消灭一个物种,还是恐龙的时代。”
&esp;&esp;“通古斯大爆炸……还有王恭厂。”她喃喃。“我有预感,这些也是由于陨石降落而造成的灾难。”
&esp;&esp;“人类迟早有一天会消失的,”他数着手掌上的掌纹。“也不知道是我们先消失,还是人类先灭亡。”
&esp;&esp;“我对《启示录》很感兴趣,现在,天启四骑士中的两骑,绿色和红色,就在我的身边降临了。”
&esp;&esp;“活好当下,如何?”
&esp;&esp;两个人懒洋洋的躺在地上晒太阳。
&esp;&esp;冬天的阳光不是很温暖,同样也不是很灼眼。
&esp;&esp;就像,太阳度过急速膨胀之后形成的稳定期,所散发出来的光。
&esp;&esp;“啊,”他把手遮住眼睛,“还是喜欢和你并排躺着晒太阳,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去想。”
&esp;&esp;在第一个日不落帝国身上,太阳的耀眼光辉已然褪去。
&esp;&esp;停留在他周围的,是余晖。
&esp;&esp;“在过去,这个时候,1943年的冬天,你在干什么?”
&esp;&esp;原时空里面的安东尼奥尽可能的在国内待着,光是两个政权的撕扯就已经够让他精疲力尽的了,叁年内战让西班牙的经济迅速下滑,人民生活困苦,在1941年仅巴塞罗那就有两万人死于饥饿,而即使佛朗哥走上前台,长枪党与保皇派、亲德派和亲英派之间也政见不一,互相倾轧。
&esp;&esp;他没有功夫去了解她到底干了点什么,咬着牙也只能给德国,盟国一点帮助,也只知道这个小丫头,在各大洲的乱窜。
&esp;&esp;这家伙也在内战的时候,跑过来看望共和军和国际纵队的战士们。
&esp;&esp;“为拯救西班牙和全世界的自由而战斗到最后一滴血!”她郑重的给一双双手包扎。9
&esp;&esp;“我吗?11月初,我在基辅。”小姑娘敲敲脑袋,努力回忆,“基辅解放后,阿尔弗雷德把我接走了。”
&esp;&esp;“之前的我在百老汇,每天都在听百老汇的剧,《俄克拉荷马》和《卡门》我百看不厌,纽约市经常会停电,但是很快就会亮起来,似乎纸醉金迷的生活和战争并不搭调。”
&esp;&esp;“那个时候的百老汇,在演出开始和结束后就会给你一张小纸条,询问是否有意愿资助军工企业,还有广告纸,鼓励人们去参军的。”
&esp;&esp;“纽约市大大小小的广告牌上,电线杆上都张贴了参军广告和补贴奖励。”
&esp;&esp;“然后我和阿尔弗雷德一起去慈善晚会,看他巧舌如簧,忽悠资本家们投入大量的资本进入军工企业。”
&esp;&esp;“毕竟,在战争中,抱着军方大腿是资本家唯一的不倒支柱。”
&esp;&esp;“战争对富人影响不大,他们还是很愉快的过着生活,只不过发行的战争债券太多了,他们得坐下来好好的研究一番,然后选择利处最大的那个。”
&esp;&esp;“对于平民或者是更加贫苦的人们来说,也是要靠发行的食品券来保证自己不被饿死。”
&esp;&esp;“阿尔弗雷德要做出表率,所以战争时候的阿尔弗雷德变成了明面上的素食主义者,我们要一周,晚餐吃上叁顿的卡夫奶酪通心粉,在当时的配给制度下,一张配给票,可以换两盒。”
&esp;&esp;“这款通心粉的保质期特别长,号称只需要十九美分就可以养活一家人。”
&esp;&esp;“当然最后,我和阿尔弗雷德都吃腻了这玩意儿,两个人偷偷的在厨房开小灶。还得躲起来吃,不能被他们的人发现。普通人供应不上的奶油和鸡蛋这些,我们倒是不缺,所以我们换着花样做蛋糕和点心。无糖的,半糖的,全糖的……”
&esp;&esp;在她恍惚迷离的眼神中,男人知道她此刻又回到了过去。
&esp;&esp;“阿尔很关心我,说在他那里什么也不用想,叫我把精神养好。”
&esp;&esp;阿桃摇摇头,“或许是有效的吧。”
&esp;&esp;“来这里也是来疗伤的吗?”他挠挠小姑娘的手心。
&esp;&esp;“可能吧,修道院的生活非常朴实无华,不得不说,宗教确实给了我,”
&esp;&esp;女人组织语言,“一种精神上的净化吧。”
&esp;&esp;“我也住过庙里,也去过道观,每次走进这些地方的时候,心里总是非常的平静,大概就是宗教给我带来的全部吧。”
&esp;&esp;费里西安诺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她很是主动的在青年怀里滚来滚去。
&esp;&esp;后者也很宠溺的和她说什么。
&esp;&esp;“啊,过来坐!”安东尼奥招呼,“还是老样子啊。”
&esp;&esp;“认识我?”费里伫足,这个青年确实给了他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觉,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可以相信。
&esp;&esp;“你看,不能和他说这些的啦!”
&esp;&esp;“sisisi!”
&esp;&esp;费里还带了一个人过来,看起来像犹太人,窝在男人怀里的阿桃就感到身后的胸膛一阵震动。
&esp;&esp;安东尼奥在说一种他没听过的语言。
&esp;&esp;“啊,没有关系。”犹太人脱帽行礼后,费里领着他继续向前走。
&esp;&esp;“在聊什么?”那个人好像没怎么听懂,只是礼貌性的脱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