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所以遇到雪崩时,要把被困在里面把人救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斜面作业。
&esp;&esp;“但是她怎么知道人就在正下面?”
&esp;&esp;这一层是蓬松的雪,再往下去完全变成了混凝土一样的坚固,挖出来的冰雪板结在一起都是一块一块的。
&esp;&esp;“好了好了,我摸到她的脚了。”安东尼奥小心翼翼的说,“你是什么姿势?”
&esp;&esp;“啊,你不要动我,我慢慢出……你们沿着这个我的脚附近挖开就行。”
&esp;&esp;在众人的齐心合力之下,先是一只脚,然后是腿,身子,最后她晃晃悠悠,从那个洞里撅着屁股,倒退着挪动出来。
&esp;&esp;那个姿势很搞笑,但是大家都没有笑,反而瞪着她。
&esp;&esp;“受伤了吗?!”
&esp;&esp;安东尼奥抓着她冰凉的手,贴着。
&esp;&esp;“我说什么来着,进雪山的时候不要说雪崩的东西……”
&esp;&esp;阿桃的嘴唇都快成了青紫色。
&esp;&esp;“好,是我乌鸦嘴。”
&esp;&esp;“少喝点水。”
&esp;&esp;“我看看,”男人蹲在她旁边,“明显的外部伤口没有,是额头那里被擦了一道血口,表皮破了,我拿雪给你擦一下可以吗?”
&esp;&esp;“擦吧擦吧。”
&esp;&esp;“有什么,你感觉到有挤压伤的地方吗?”
&esp;&esp;“也没……就是腿麻了,还带了点抽筋。”
&esp;&esp;“我给你按按?”
&esp;&esp;没等她点头同意,安东尼奥就心狠手辣的按了下去。
&esp;&esp;“嗷嗷嗷嗷嗷嗷!”
&esp;&esp;小姑娘扭曲着脸,感觉自己变成了橡皮泥,任凭他揉搓拿扁。
&esp;&esp;“你明明能跑过去的……”
&esp;&esp;把他推到安全地方,自己却被卷走了。
&esp;&esp;“傻不傻啊……”
&esp;&esp;气在头上的安东尼奥本来要狠狠的把筋正回去,还是心软了。
&esp;&esp;“你哭什么?”
&esp;&esp;“哇啊!东尼凶我!”
&esp;&esp;“好啦好啦,不凶你不凶你!”青年把她的头抱在怀里,“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esp;&esp;没有亲吻,只是安抚。
&esp;&esp;绝处逢生的两个人只是在紧紧的拥抱。
&esp;&esp;“我想,”音乐家捂嘴说,“我想哭泣。”
&esp;&esp;“那你哭吧,”几位男士绅士的转过身,包括不算男士的皮诺。
&esp;&esp;“能走吗?”
&esp;&esp;阿桃说,“那我得先试试看。”
&esp;&esp;脚尖先点着地,然后才全部放下去,活动了两下筋骨,她点点头,“可以,就是走的慢。”
&esp;&esp;“实在不行的话,我背你或者抱你走。”
&esp;&esp;“到时候再说嘛……”
&esp;&esp;“看到那两座山了吗?山下的森林就是瑞士的地盘了!”
&esp;&esp;“我……我的肚子!”
&esp;&esp;安蕾娜呼痛。
&esp;&esp;“受了惊吓,情绪又过度了,”阿桃摸摸她的手,“平稳是平稳。”
&esp;&esp;“那么,”皮诺道,“我带你上滑雪板吧,关键时候就得派上用场。”
&esp;&esp;他拿过了她的小提琴箱。
&esp;&esp;“你拿我的斯特拉季瓦里乌斯小提琴干什么?”
&esp;&esp;小姑娘听着一大串名字就头疼。
&esp;&esp;“什么乌斯?工匠是斯拉夫人吗?还是波兰人啊。”
&esp;&esp;“意大利弦乐器巨匠斯特拉迪瓦里做的一款提琴,”趁她没注意,安东尼奥把她抱起来背着,“每一个提琴后面都跟着斯特拉季瓦里乌斯,但每一个提琴也有属于自己的专属名字,比如叫阿拉蕾·斯特拉季瓦里乌斯。”
&esp;&esp;“好巧,这位大师也叫安东尼奥。”
&esp;&esp;“放我下来!”
&esp;&esp;“你走的太慢了,你也不想因为你一个人耽误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