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宫廷中金碧辉煌,繁华奢侈,物品应有尽有,珍馐美馔落了好几桌子,就为了招待他一个,只是每个盘子动上一筷子,就已经叫他吃饱了,听不懂的异国音乐的叫他差点酥了骨头。
&esp;&esp;确实有大国风采。
&esp;&esp;端坐在他上位的青年听闻了阿尔弗雷德的形容,说他是多么不容易远洋到海而来,只是微微一笑。
&esp;&esp;“自然的。所有人都对我这里心生仰慕之情。”
&esp;&esp;他都没有问阿尔弗雷德全名叫什么,也不知道他代表的这个国家有多大,在哪个位置。
&esp;&esp;可能在王耀眼里,大国小国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安排的接待规格一模一样,反正都要是要跑到他这边来上贡的。
&esp;&esp;“您知道这世界上一共有多少个国家吗?”
&esp;&esp;“不感兴趣。”
&esp;&esp;“好吧。”
&esp;&esp;“那请允许我和您做个交易。”饭饱后,阿尔弗雷德说,“我们这里带了许多参,毛皮,棉纱和胡椒。”
&esp;&esp;“送你吧,我们这里什么都不缺,”王耀让人把饭席撤下,“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可能是贵族们喜欢的,”
&esp;&esp;“你们这些番人啊,不要老在我这里捣乱,不过贡费是可以商量一下的。”
&esp;&esp;阿尔弗雷德当时并没有理解,明明是第一次来,为什么要跟他强调老在这里捣乱,直到有人和他讲,“这个国家的意识体可能是把你和柯克兰先生搞混了,”
&esp;&esp;“……哈?”
&esp;&esp;“亚瑟那边不是比我早了起码五十年来这里吗?”青年大惊,同时也很愤怒。
&esp;&esp;他瞧不起所有人。
&esp;&esp;无论是当今世界的霸主,还是刚脱离霸主范围之内的自己,王耀都一视同仁。
&esp;&esp;“是的,但是在此之前,还有葡萄牙人、西班牙人和荷兰人来过啊。”
&esp;&esp;“那这是怎么能搞混的,难道亚瑟在他这里根本没有被记住?!”
&esp;&esp;“可能是。”
&esp;&esp;“……好吧。”出了宫门的几条街外,一个孩子蜷缩在那里。
&esp;&esp;“要紧吗?”尽管没有翻译人员随行,青年还是跑过去。
&esp;&esp;阿尔还没跑进,被小孩子身上青紫的颜色吓了一跳。
&esp;&esp;“这是……饿死的?他有严重的营养不良,几岁?还是被冻死的?”不仅如此,甚至还有鞭打的痕迹,一层又一层迭加在上面。
&esp;&esp;“在离皇城不远的范围之中?”金銮殿上的瓦片还在发亮,一排走兽蹲在那里。
&esp;&esp;“这里可是首都啊……”
&esp;&esp;青年惊诧莫名。
&esp;&esp;巨大的落差感叫他的感知力有些下降。
&esp;&esp;华盛顿当然也有这些情况发生,但非战争期间,发生自然事件而导致的灾荒外,一个人绝不会是因为吃不饱而饿死的。
&esp;&esp;宴会上的饭食……应该不会全倒掉吧?这些饭吃应该够好几个人吃,他现在回去拿还来得及吗?
&esp;&esp;“等等,为什么他没穿衣服?”
&esp;&esp;一旁的人员表情也不好看,“他有家人吗?我想去看看。”
&esp;&esp;往那边走了几步,一群人又发现了同样倒在地上的小孩子,可没等他们走过去,一个面黄肌瘦的人冲过去,把孩子身上的衣服拔下来,抢走了。
&esp;&esp;赤身裸体的原因找到了。
&esp;&esp;“什么?!”
&esp;&esp;一瞬间发生的事件充满了阿尔弗雷德的大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esp;&esp;被随从按倒在地的人开始大喊大叫,声音中包含着恐慌。
&esp;&esp;“放了他吧。他很害怕我们。”
&esp;&esp;怕这些长相身材迥然的异国人伤害他。
&esp;&esp;阿尔弗雷德离开了。
&esp;&esp;他不明白,女人嘴里描绘的国度是怎么和它对应上的。
&esp;&esp;“地大物博呢!什么都不缺!大家都很热情友好的哦!”
&esp;&esp;真的吗?
&esp;&esp;真的是这样的吗?
&esp;&esp;青年每每要开口问,又闭上嘴。
&esp;&esp;————
&esp;&esp;寒风呼啸,徘徊在这片土地上,不愿意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