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昀看他还指着红发美女,笑着说:“你那会儿不都是逢场作戏吗。”
“也对,我应该不算是浪子。”周冶给自己贴标签。
“对对对。”郭昀敷衍着说。他蓦的回忆起那段时光,那段乔年把周冶当成渣男的时光。
思念瞬间涌上心头,怎么都抑制不住。
郭昀只好找借口离开,“我那边还有事忙,你自己注意着别喝太多,喝醉了唱《求佛》我嫌你丢人。”
周冶暗骂滚。
周冶又喝了两杯,然后郭昀负责把他送回家。
上车后,周冶说要回沈暄的家。郭昀愣了两秒才纳过闷来,周冶指的是曾经沈暄和乔年合租的那套房子。
当初乔年结婚之后就搬出去了,剩下沈暄自己住。后来沈暄急急忙忙出国了,把退房的后续工作都交给了乔年。
周冶知道她还有很多东西都没带走,眷恋、不舍、留恋、期盼,层层复杂的情绪驱使着他高价买下了这套房子。
但实际上,这三年,周冶没来过这间房子几次,他也说不出他究竟是在恐惧什么。
郭昀看着他下车,叮嘱他有事给自己打电话,周冶说知道了。
周冶循着熟悉的路线到了门口,打开房门,屋内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一如她当初离开的样子。
周冶嘴角挂着笑,轻轻关上了门,自己靠在门上,屋内没有开灯,他隐匿在一片黑暗之中,猩红的双眼望着窗外面的灯火。
靠在门上休息了大概两分钟,他才缓缓起身,来到沈暄的卧室,他打开灯,望着眼前熟悉的布置,想起许多个疯狂淋漓的夜晚。
他和她在这张床上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他吻她的唇,不停地呢喃着说我爱你,她娇羞地回应,说她也爱他。
周冶在床边坐下,床头柜上还放着那本《乌合之众》。这是楚茵送她的,她没带走。美国一程,她就已经做好了隔断所有的准备。
周冶随意地翻了翻书,然后不自觉地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后来回想起这个举动,他也说不出缘由,就是想拉开抽屉,可能是想随便看一看吧。
抽屉里除了指甲刀、棉签之类的小东西,就剩下一个黑色的项链盒。
周冶小心翼翼地把项链盒拿出来,用力掀开盖子,里面没有预想中的项链。他轻笑一声,本来打算把东西放回去,一折腾,盒子里突然掉出来一张纸条。
纸条不大,边角泛黄,好像尘封了很久的秘密。
周冶抻抻衣领,让自己放松下来,脑海里的回忆也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回拢。
“你是不是把纸条偷出去了?”
沈暄羞涩并坦诚地点点头。
“所以你到底写的是什么?”
沈暄不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