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改了主意,传位周煜,要是周煜状告兄弟,不管如何,终究德行有亏。
这一句话,在周煜眼里就是明晃晃的偏袒!
都这样了,你还要偏袒!
周璟:“咳咳咳。”
“看你这样,到底是怎么了?”
周璟善解人意:“父皇,就让他说吧。”
他不偏不倚:“若是其中有误会,也好及时开解,若是拖到以后,只怕对阿承的名声有毁。”
说着,他严肃道:“阿煜,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吗?阿承平素待人谦和,他虽年幼,可事事顺着你,你有什么事非要今日让他难堪。”
周煜:“皇兄莫被他骗了去!周承此等小人!我如何能忍受的了他外头披着一层皮,实则害了不少人!”
“此种宵小,我连看一眼都嫌脏!”
周承拧眉,神色沉了下来:“二皇子,凡事得讲究证据。”
“你怎知我没!”
周煜掏出那封厚厚的信封。
现在对端漠皇很失望,所以看向周璟,嗓音掷地有声,确保所有人都能听见。
“皇兄,这是我这些时日夙心夜寐搜集的罪证!上面还有证据!都是这些年周承犯的错事!桩桩件件,他便是处以绞刑都是应该的!”
慕梓寒:你收集的?
周璟面色凝了下来,他看了身后喜公公一眼。
喜公公大步上前。
周璟忍着内心的兴奋,努力不让自己大笑。
他的视线不动身色的在在场人身上划过,最后落在端漠皇身上,诡异的勾了勾唇。内心的阴暗一点点被放大。
想到在信里做的手脚,他眸子漆黑,翻滚着汹涌的漩涡。
等待着对那些畜生的批判。
终于要开始了。
这些败类就该在一辈子待在阴沟里,腐烂发臭,不是吗?
他的唇动了动,压抑着森寒阴冷:“念!”
谁也包庇你不得!
随着周璟的一声落,殿内气氛都跟着淡了下来。
空气里是烧着的香烛味。殿内人多,空气流通不顺畅,加上天气热,闻着就很闷。
周煜挺直腰板,似笑非笑鄙夷了身侧的周承一眼。恨不得让他直接入地狱?
就这样!也配和他争?
反观周承,面色平静,即便他先前有过片刻慌乱,可他这会儿对上周煜的视线时,竟缓缓勾了勾唇。
那信封里头是什么,周承可不在意。
自从得知端漠皇不愿立他为储时,连夜,他就做了万全准备。
这些年,他可不是吃喝玩乐过来的。
手下养的私兵,秘密培养的黑衣人,囤积的兵器,官场上拉拢的合官员,可都是他的筹码。
淮褚和他几个信任的过的人已经拉了第一批兵器去了龙啸山,准备先去那里过渡几日。
但凡京城情况不对,必然直接杀过来。
这个时候,他竟笑得出来?
周煜不免一个咯噔。
他是不怕吗,还是在利用这个契机?
不等周煜深想,喜公公接过信封:“是。”